曜知道赤怜心中诸多疑问,却只回,“这世上,总有让人不惜背叛一切的缘由,总有人,乐意为之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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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依言坐到肖言琅床边,就似那一夜,坐得笔挺,目视前方。
肖言琅无声看着青冥的侧影,直到青冥弹灭烛火,屋内陷入一片昏暗,只剩窗外洒进来的浅浅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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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说,“今日屠杀燕郊禁军,若我无力周旋,你我都将万死莫赎。”
他又问,“为何不救她们?”
若不是他以身犯险,杀入混战之中,青冥绝不会出手。肖言琅明白这一点,才做此下策,逼得青冥为救他而顺势解那五位姑娘的围。
青冥始终不回答,肖言琅根本不在意,他只说自己想说的,“你肯定知道我会这样做,还不如一开始就出手。”
说着,肖言琅语气里就带了笑意。
他并没有等青冥做出什么反应,而青冥又是出他意料地开了口,“只为一人赴死。”
肖言琅怔住。
听错了。
他以为青冥并不知今日屠杀禁军之举,不知他誓保那五名女子与搜城禁军对峙甚至为敌之举,有多凶险,后果会有多严重。
肖言琅问,“你说什么?”
青冥却不再回答。
肖言琅坐起来,“你告我蛊母的事情,是不是想过,或许我会将你做为蛊种?”
肖言琅抓住青冥垂在身侧的手臂上的一些衣袖,青冥本能地闪避了一下,但没有蛮横地抽走。
“你知道你兄长,原本也是可以逃走的。”或许他不该提起尉风,“你不要——”
“我会忘。”青冥突然说这样一句。
肖言琅一愣。
青冥继续说,“无论我今日知道什么,都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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