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摇晃,吱呀声更响,榻上春色交缠,一片旖旎……
赤怜被弄得呼吸不能,频频仰头,但抓着间隙就要继续说,“我什么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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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每一次一样,结束之后赤怜都累得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由着曜打来水帮他仔细清洗。
擦拭的时候,曜才说起蛊母的事,“蛊母不可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突然醒来。”
赤怜迷迷糊糊地回,“青冥前几日应是失去神智,将那永乐王……”
“什么?”
赤怜笑着说,“将永乐王折腾到卧床难起,自己却全无印象。”
擦拭的动作停顿,赤怜“嗯?”了一声,然后曜才拿起帕子擦了两下,又放进水中浣洗。
曜说,“除非旁因驱动,蛊母暂时苏醒。”
赤怜清醒一瞬,“比如?”
“危及寄主性命,或者——”浣洗的水声停顿,曜想了想。
赤怜困得不行,烦躁地问,“什么呀,跟你俩说话真是累死了。”
烦躁但也带着疲惫的娇嗔。
曜知道赤怜说的另一个是青冥,无声笑了一下,不说话。
赤怜等了会,还没听见回应,勉强撑坐起来瞥来一眼,“哎呀,不提了不提了。小心眼。”说罢又瘫倒下去。
也就在赤怜跟前,才能见着这样的曜——他又是无声地笑了笑,但随着他说出来的话,那些难得的笑容也消失得一干二净,“据我所知,已无人能驱动蛊母。”
赤怜长长吁出一口气,他当然知道,据他们所知——“会不会……”
曜摇了摇头,赤怜没看见,但曜的沉默已经回答了他——母蛊是由那个女人的生血供养而成,而那个温柔美丽的女人已经不在了。嫡亲或可驱动,但与她有关的人也早已不在这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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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回到了那座屋脊,永乐王的房间只剩下微弱的一盏侍夜的烛火,青冥看不见,但他知道这个时辰早已过了永乐王就寝的时间。
他朝着那个方向坐着——和往常一样,凭石子击中两旁大树的声响来确定位置。他一点儿也想不起为何会在永乐王的榻上醒来,最后的记忆是与永乐王一同坐在院中石桌旁。
他忘却这样多的事,不断遗忘是习以为常。难得他,唯一一次想要记起来,于是总坐在那张石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