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言琅卧病第二天,妘疏前来探望。肖言琅病得突然,他原以为这是肖言琅不为他所知的某个小小计谋,但无论如何他得到消息还是得来探试,到跟前了,妘疏才知肖言琅是真病了,并且看起来病得不轻。
下人说是之前中了瘴气之毒,余毒未清,前两日淋浴贪凉受了寒,便一并发作了。
妘疏为示亲切,说要传宫中御医来替肖言琅医治,肖言琅自然婉拒好意,说并无大碍只是他体弱,恢复起来慢些。今日已比昨日好了许多了。
妘疏不多坚持,又说起书帖已寄,是以燕郊太子的名义。肖言琅早就猜到如此。
肖言琅道,“书帖晚一步,父王派来的人不日就将抵达。”
妘疏不解,肖言琅解释道,“无大事,妘疏兄放心。”
妘疏却叹气,“言琅不知,今日朝堂之上已有大臣说起我母亲,称之因母族事退位让贤,而我仍踞东宫,实有不妥。”
“妘疏为何叹气?”
妘疏微愣,笑道,“事已至此,还不值得叹气忧心?”
“其实在我看来,妘疏兄的处境并非兄长想的那般艰难。”
“言琅高见?”
肖言琅笑笑,妘疏太子不是没有心机的单纯之人,处境也的确不是妘疏所说的那般艰难,只是身居高位者都有一个通病,放眼望去所,所有有姿格有能力争其位者,在他们眼中都是“必争其位者”,天下如此。
眼下妘疏问得如此真诚,也是想试探一下他罢了。肖言琅道,“巫祸非晏娘娘亲为,母族是有牵连但不至于此。晏娘娘主动退位以示不争,而太子之位乃陛下所赐,娘娘退位让于冉后不过月余,朝堂上就开始另议储君,到底是谁包藏祸心。”
好似肖言琅一语惊醒梦中人,妘疏豁然开朗。
肖言琅索性把话说透,“妘疏兄不妨静观其变,将那些出风头的人一一记下,再作打算。不必急于一时,以静制动,待时机到来,借力反打。”
妘疏欣喜感激,起身道谢。
肖言琅暗自好笑,突然想起那日比武,燕郊二皇子妘倪突然变脸——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