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赤怜大笑得弯下腰去。
肖言琅攥紧了茶盏——青冥没有告诉赤怜。
但也无妨,“这般好笑?”
赤怜坐下来,“论同床共枕,青冥可是睡在我身边长大的。”
不知赤怜故意还是真误以为了同床共枕的意思。
赤怜很突然地说,“三十二随从异常却又查不出任何端倪。看来,永乐王所说的同床共枕,青冥毫无记忆。”
原来是说一未说二,赤怜反而极其敏锐地将这两件事放到了一起。
“永乐王是不是也将三年前的事与这些联系在了一起,却又觉得不同。”
肖言琅心知关于青冥,赤怜掌握的信息远比他多,赤怜这样说,想必这也是赤怜心中所想,不同的是,赤怜心中已有猜测,而他一无所知。
肖言琅重新端起茶,敬赤怜,不再装腔作势,“烦请赤莲公子解惑。”
赤怜却不屑地笑了笑,“永乐王是在告诉在下,很在意冥卫?”
肖言琅没有说话,但将手中茶一干而尽。
赤怜没有喝,“当初永乐王在意王尉风远胜于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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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怜没有向肖言琅透露任何有用的信息,这也让肖言琅确定赤怜的确知道青冥为何会无故屠杀枭卫,甚至包括今次的事。
那一晚,肖言琅依然没有召青冥入内,但他问过侍夜的侍从,青冥没有睡在东院这座屋脊上,而是随赤怜去了酒家的西院进了赤怜的房间。
青冥一直没有再出现在屋脊上,肖言琅一直没睡着。清凉月色透过窗棱洒进房间,他嫌亮,恼得叫侍从将窗棱遮上布。院中偶有夜鸟啼,他嫌吵,烦得叫侍从去驱赶。
直到天色熹微,霞光轻照,肖言琅才困倦不已睡了过去。侍从在午膳时过来,发现永乐王还未醒来,凑到近前轻唤两声,继而发现永乐王眉头紧锁,蜷缩着呢喃,“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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