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言琅与身旁静得仿若无人的青冥说,“来坐一会。”
青冥走到石桌另一边的石凳旁,坐下。
肖言琅笑说,“每每这般时候,我总要觉得你的眼睛复明了。”
过了一会,肖言琅又说,“你从来都不想说些什么吗?”
又过了一会,青冥突然说,“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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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言琅惊了一下,即使他脸上看起来并不在意青冥这句话。此时夜深,酒家后院里寂静一片。他并不确定青冥那句话是不是有提醒他隔墙有耳的意思,但若有人窃听,青冥不会无动于衷。
除非,那是青冥明知道也会放任不管的人。除了赤怜,或许还有青冥提过的曜,或许是景舍,肖言琅想不到还有谁,据他所知也不可能再有谁,而他所知的这些人都不会出现在这里。
或者,青冥是在提醒,他并不是将一切都当过耳风,听过就罢。他是天子枭卫,肖言琅自己也说父王指派枭卫是有几分监视之意。
肖言琅也说不清自己有几分是出于对青冥的信任,才毫无顾忌地说出那些话。是放肆,是发泄,还是真的全都想好应对,全都是故意而为。
他笑着说,“我敢同你说,就不怕你日后传扬出去。”
他笑得狡黠,饶有兴致地盯着青冥的脸,想捕捉一些可能有的细微表情。“父王召见行远,一定有别的人跳出来,我不知道会是哪个傻子,但那座城里从来不缺傻子。有的人是傻得自以为聪慧,而有的人就是聪慧过头,比如我那位宁王兄。
从很小的时候我便知道他很聪明,所以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很讨厌他。人们都说我同二皇兄襄王不和,但我其实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