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言琅连连摆手,“不耽误不耽误。太子殿下也不必称我王爷,待我这亲随走了,我便只是一寻常异乡人。”
肖言琅突然自称我,应着他正说的这句话。
妘疏了然道,“据我了解,言琅比我小两岁,那言琅也不必称我太子殿下。”
肖言琅揖手,“恭敬不如从命,妘疏兄。”
待二位殿下结束这你来我往,行远同二人辞行,率队离去。而妘疏没有要走的意思,肖言琅早料他此来送行不过借口,即刻做了个内请的手势。
.
.
二人进了酒家一雅间,跑堂的备上酒食时,妘疏的亲卫走上来取针试毒。
肖言琅道,“妘疏兄放心,若有异样,我这小侍卫早就出手了。”
这话乍听仿佛有些炫耀之意,但也将妘疏等人的注意力都转至青冥身上。肖言琅端茶来喝,观察这一众人神色。他也知道妘疏有话同他讲,也因此猜测这个所谓的太子,过得没有“储君”的舒心。
肖言琅问青冥,“想不想与燕郊高手过过招?”
青冥看了眼肖言琅,又扫了一圈跟在燕郊太子身边的人。原本交叠在胸前的手放了下来。
妘疏说,“听言琅的意思,这位小侍卫应是离晋的高手。”
随之,妘疏便问跟着他的三名侍卫,谁愿一战。
言琅笑道,“不如一起上?”
妘疏便说,“言琅对这小侍卫这般自信?但我看小侍卫的眼睛似有不便。这比试说小便小,说大了,若是输了传出去就不怕有损离晋国威?”
言琅道,“妘疏兄也说我这小侍卫双眼不便,若是输了,这不就是借口?况且——”肖言琅慢条斯理地将那些侍卫看个遍,“赢一盲眼,胜之不武,胡都侍卫也不屑拿来说道吧。”
自然没有侍卫答话的份。
妘疏笑答,“那是必然。”
肖言琅话锋再转,“但倘若妘疏兄身边这些人连个盲眼之人都不如,传出去才是不好。”
肖言琅话已至此,燕郊侍卫不战也得战,再上加妘疏也是一副被肖言琅激到了的模样,下令侍卫们与青冥一战。
青冥一声不吭地率先离开,燕郊侍卫们互看了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
雅间内,只剩下肖言琅与妘疏。妘疏仍不放心地又环视一圈。
肖言琅道,“妘疏兄放心,若隔墙有人,我那小侍卫同样早已出手。这一句,可不是狂妄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