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言琅迟迟不说话也不松手,青冥就握着他将钩刃伸至下一处,肖言琅忙带着青冥精确伤口位置。一横心,肖言琅用另一只手撑在青冥胸前未伤处,以钩刃贴至烂肉根部。
他只是稍稍停顿,青冥就带着他的手又是利落一刀。
“你别动!”肖言琅忙喊,一急就抬头对上青冥灰茫茫的眼睛,他又垂下眼来,“别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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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辇内沉默无声,肖言琅带着青冥移至下一处再下一处,担心青冥动手肖言琅不敢迟疑,虽是慢些,也是一刀再一刀地剃掉伤口边缘的疾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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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一刀将青冥右手臂那道刀伤烂肉剜过,肖言琅长长吁出一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青冥松开肖言琅,侧过身去解开腰封脱裤子。
肖言琅一惊,忙将脸别开。
就以这般错开朝向的奇怪角度坐着,肖言琅突然想起来要敷麻药。
青冥已坐正回来,下身用脱下的衣裳盖着,下肢几处敷着麻药的布。肖言琅拿起队医一同送来的止血促愈的创伤药转回身来,只是仍不能抬眼去看青冥的脸,沉默地给清理好的伤处敷药。
每一次,他都用手指蘸起格外多的药,但指腹仍能感觉到被利刃削得平整的血肉。
指尖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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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一直撑到下肢伤口处理完,枕着软枕趴好,没一会就睡着过去。处理过这么多处伤,肖言琅已然适应,沉默甚至麻木地给青冥将身后的伤一一处理完,瘫靠在一旁久久地失神。
期间,行远在车撵外问询过,肖言琅只懒懒抬手敲了敲车撵木窗棱子回应行远无事。
青冥醒得很快,远远超出肖言琅意料,“可以再多睡会。”
青冥没有回答,坐起身,身上已缠好了绑布。此时麻药药效已退,青冥疼得动作一顿,随即飞快地穿好衣裳系好腰封,朝肖言琅微微点了下头,摸索着要出车辇。
肖言琅随他起身,青冥极其敏锐地捕到动静而回头。
肖言琅说,“我扶你。”
青冥顿了一下,但利落地摸索到门框,探身下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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