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威起身,襄王重新落座,横了一眼宁王。宁王视若无睹,面带微笑。而宣武帝在此时直言有事与卫威李茂两暗部商议。
宁王即刻起身告退,襄王显然不甘,又无事由强行留下,只得一同告退。
出扶光阁走下台阶,宁王有意等了襄王一步,襄王出来见到宁王显然极是不悦。
宁王笑道,“我好心提醒,臣弟怎如此看我。”
襄王也懒得掩饰,“暮云岭一事,父王早就心疑。皇兄意指我驱枭卫为己用,还真是好心。”
“我说与不说,你我皆在其列。”
宁王所言非虚,襄王没有反驳。但论立场,宁王显然站在肖言琅一方,至少目前是。
襄王道,“肖言琅改道北羌,父王即使不提,但同时召见监察司与苍龙魁必是心中有疑,更有打算。兄长既然有心帮衬肖言琅,就当还兄长好心提醒之情,臣弟也提醒一句,肖言琅与王氏的牵扯,可不是碎琼坡一斩就能斩得一干二净的。皇兄好自为之。”
扶光阁内,宣武帝交待卫李二人及时回禀消息,又称肖言琅并非莽撞之人,不会无故转道北羌耽搁天命要事。宣武帝也说起宁王所说的不止一次,此事苍龙魁与监察司皆曾禀明,宣武帝亦只吩咐两部尽快探明。
卫威与李茂告退,宣武帝才同谨德公公说道,“言征这孩子,太心急。”
谨德公公陪笑说,“此大事,陛下的孩子们自当心急替父分忧。”
宣武帝笑骂谨德公公,“老东西,揣着明白装糊涂。他是心急替父分忧吗?他是心急空着的东宫!”
谨德公公仍是陪着笑,什么也不说。
宣武帝道,“言琅此行不太平,路上不太平,宫里也不太平。”
宣武帝想了想,“他们俩倒是给吾提了个醒。”
原本听闻肖言琅转道北羌,圣怒即起。无论是何缘由,肖言琅敢违抗皇命,便已触逆鳞。
宣武帝又说,“心急着东宫是常情,就恐志不在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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