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言琅惊醒一瞬,看着青冥。
青冥继续碾草药。
肖言琅很突然地说,“或许那标记与你无关。”
他只是猜测,青冥的沉默不再是事不关己,漠不关心。但那样相同的刻印标记的手法与习惯,要说无关未免太过牵强。只是他太累太困,听着碾药催眠般的敲击声,不消片刻又昏昏沉沉地歪头倒下去——
青冥侧身扶住他,没让肖言琅倒向自己的肩膀,随后将肖言琅放置在枝叶堆积处,凭着方才印象摸索到钩月旧标,一路寻找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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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闻得出赤虬的血腥气,但又并非纯粹是此前他所遇到的赤虬血的味道,里面夹杂着——青冥辨别不出具是何种气味,只是觉得熟悉。
更知道,这是人为。
那钩月标记与他凿刻的习惯极其相似——忘记的过去的确没有意义,过去对他也的确毫无意义。但他还是沿着这熟悉的,其他人都不曾察觉的气味来了。
很显然,这是专为他设下的。
青冥并不打算走多远,而那特别的赤虬血的腥气不多时就变得浓重起来。青冥停了下来。
片刻后。
“小公子果然记得这气味。”来人一身黑衣将面貌全部遮掩,连眼睛都蒙着一层纱。只是此举如今看来已是多此一举,来人显然也未料到青冥盲了眼,惊愕不已,“小公子中了母瘴之毒?!”
青冥一言不发,来人身上散发着与他所闻到的气味相同的味道,但说话的声音他并不熟悉,听来不男不女,也有些怪异。
黑衣人道,“小公子现下以命相护的——”
青冥携刀斩来,劈断了黑衣人的话。而黑衣人身手不凡,竟避过青冥毫不留情的一招。青冥一击未中,不再出手,他站在原地,听风而辨,知道黑衣人在他身后。
黑衣人笑了笑,“这话,小公子应听人说过了——啊,以我的身份应称您为少主人。”
黑衣人那一笑,青冥惊觉有几分熟悉。青冥转过身来面对黑衣人。
黑衣人见状,以为引起青冥兴趣让其有所动摇,便继续说,“少主人不想知道,那陈年的钩月标记是谁所刻?”
青冥却突然说,“你在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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