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远那边发觉青冥未带肖言琅跟上,便回头来找。落在前方树枝,见二人正停在枝头,不明所以地问道,“怎么了?”
行远以为青冥是发觉某些异样。哪知这话刚说,青冥拔刀就朝他飞掷而来。
望舒刀携风呼啸,斩断行远脚下粗壮树枝。行远匆忙调整身形稳当落地,望舒刀断过树枝后插进他后方树杆里。
这得多大劲,多大仇?
行远惊得大吼,“你他娘的朝老子飞刀?!”
肖言琅也愣住。
青冥淡淡一句,“走。”
行远愤愤转身上树继续带路。飞踏过两道枝头,行远回头一看,青冥仍在原处未动。
行远吼道,“你他娘的倒是走啊?!”
肖言琅心知青冥为何,朝行远甩手叫他先行,待行远走远些,他才开口,“就不怕赤虬出没,我们尚未走远?”
“死不了。”
“今非昔比!”
“我的血。”
“你敢!”
“万不得已。”
肖言琅气结,瘴林凶险四伏,行远在前方等候,再说以青冥脾性若真遇赤虬定然放血驱蛇,“卯时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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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后,肖言琅拂袖,一声不吭地独自走向山壁。
果不其然,山壁上有一陈旧的钩月标记,笔墨也好,篆刻也好,皆与之前青冥于树杆所刻极是相似。钩月弯背位置总会多添几刻。
青冥走过来,伸指在钩月弯背处摸了摸,没说话。
肖言琅问行远,“还有何处?”
行远指一方向,“那儿。”
肖言琅抬眼一看,辨认一番方向——北向巫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