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没说话,这一次却起身走去另一处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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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将亮时一行人动身继续赶路。青冥打头,行远殿后,砍伐树枝阔叶,方便肖言琅行走。但脚下到处是潮湿的烂泥,盘根错节的树根就像怪物触须般缠绕在一起,一脚一个陷坑,头顶上的树冠依然密集得看不到阳光。
青冥突然停下,“要起瘴气了。”
行远脱口问,“确定?”
问完又觉得是白问,都失忆了就谈不上经验了。
青冥果然答,“感觉。”
说罢,青冥纵身上树。
“你去——”一直未说话的肖言琅,脱口就问。但他话未说完,上方枝头早已没了青冥踪影。
行远忙道,“应该是去找防瘴气的——”
“找蛇。”
是青冥。
行远惊得话都卡在喉咙里,方才明明是空荡荡的枝头,此刻青冥竟停在其上。但一转眼又是人去枝空,只剩枝叶摇晃。
行远愣愣地看向肖言琅。
肖言琅正看着青冥离去的方向,察觉视线便回头看行远,“怎是这一副见鬼的神情?”
行远笑了笑,比见鬼更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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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此去甚久,肖言琅与行远本是边走边等,却不想林中瘴气渐起,行远一见便心叫不好,此为母瘴。母瘴毒性远胜寻常瘴气——他们已至瘴林深处,难怪久不见飞禽走兽。
行远心焦不已,“看来此处接近瘴林中心地带了!”
照此速度边走边等,怕是等来青冥他二人早就一命呜呼了,“殿下,得罪了。”
肖言琅被毒虫所伤又经挖毒之痛,现下更是虚弱。行远背起肖言琅欲踏轻功疾行。
“留些记号。”肖言琅说道。又朝方才青冥离去的方向看了又看。
可落何种记号才能有便于青冥辨认,行远犯了难。苍龙魁苍龙令的徽记为“苍龙踏鬼”,要他刻出个苍龙踏鬼不如直接等死。
肖言琅说,“望舒。”
“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