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唤过随队的医者来诊治,并未查出异样。
行远担忧地问他可是哪里不舒服。
肖言琅只说舟车劳顿罢了。然后在心中想,或许那视线模糊真的不是眼疾,是心病。
抵达契族城,楚河所率的皇城军就要返程了,之后一段路会有契城军护送,再至下一城更换。
楚河没有来与肖言琅辞行。
肖言琅与宁王说的话里,至少关于他和楚河的那一句是真话。
肖言琅开始习惯视线的突然模糊,甚至有些盼着视线模糊的那一刻。
肖言琅掀起车撵上的帘幛,行远如常上前问,“公子,有何吩咐?”
“无事。”肖言琅放下帘幛。
肖言琅总是这样回。
几次三番,行远也看明白了。虽然很意外也疑惑,肖言琅越来越频繁地寻找青冥的踪影。
青冥依然时常不见踪影,再见肖言琅掀起帘幛,行远仍作不知情地问肖言琅是否需要小作休憩。
终于待到青冥回来,行远驱马过去,低声说,“你就不能老实呆着?”
青冥不搭理。
“那下回你小子能不能跟公子禀报一声?”
青冥看了行远一眼,仍不作声。
行远心想,估计哑巴也奇怪,这么久了突然跟人说要禀报一声啥的,换他,他也觉得莫明其妙。更何况人家是有特赦的七大枭卫。
行远也觉得自己也很奇怪,原本他不会如此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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