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离开房间。
肖言琅这才问,“怎么了?”
行远道,“方才我听见动静赶来此间,殿下正紧握着青冥的手用力拉扯,我叫了殿下几声,殿下梦魇了一时未醒,但接着就见青冥对殿下动手。”
肖言琅记起梦中胸口的震痛。
行远说,“我自然上前阻拦,只是——”
行远颇有些难为情地撇撇嘴,支唔着,“被他以刀柄击退又以刀尖指我。当时殿下面色痛楚,青冥很快又于殿下胸前双指开穴,我便知青冥是在帮殿下醒梦,也就没有执意上前了。”
这醒梦之法实在野蛮。
“殿下。”
肖言琅没反应。
行远跪地,“殿下,卑职什么都没听到!只是那小枭卫——”
肖言琅有气无力地笑笑,“梦魇中被刀下亡魂索命,难免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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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如肖言琅所料,宁王肖言仁带着赤怜前来客栈。
宁王登门,肖言琅自是亲身相迎,“言琅见过宁王殿下。”
肖言琅揖手行礼,宁王忙扶他,“此处只有你我兄弟,何必拘礼?”
“是,皇兄。”
行远随后,“参见宁王殿下。”
宁王说过免礼,问道,“楚将军不与皇弟同住客栈?”
肖言琅状似无奈般笑道,“皇兄怎会不知,论私交,我同他如何相处,那件事总归横亘在我与他之间。”
宁王只是叹气,什么也没说。
在场所有人心里都有数,肖言琅所提那件事,无可谈论。
赤怜在一旁笑问,“怎不见青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