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言琅与行远道,“去取个小竹篮来。”
行远黑着脸从王府膳房小厮那取来了小竹篮,将篮子递过去。
忽然间,数枚绿叶陡然间飘扬凌空,竹篮脱手,行远伸出去的手臂被折回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右膝弯同时遭重踢,屈膝跪地。
青冥起脚踩上行远右肩。
竹篮落地。
“你!”行远怒意横生,拔刀扫开青冥踩踏他肩上的右腿,挥刀直逼青冥面颊,“这是永乐王府!不是容你狂悖放肆的苍龙魁!”
青冥左脚立于原地,稍稍侧身便闪开行远攻击,而行远连青冥何时拔刀都不曾看见,望舒已抵至他咽喉。
行远好歹沙场多年,有些身手。他举刀挡开望舒,刀刃横扫向青冥腰腹,只见青冥轻巧转身,以望舒刀背重击行远右后肩。
右肩说痛不如说是骨麻,行远刀落,被震得往前趔趄几步才站定。他回身捡刀,抬眼,望舒刀尖已指他眼球毫厘之处。
原本袖手旁观的肖言琅于此时幽幽开口,“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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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远鼻腔里重重地出了声气,握紧刀柄。就在此时,他的肩膀再遭重击,身形一歪,再次单膝跪地。
青冥手中望舒刀重抵行远右肩,刀刃紧挨行远侧颈,稍一动就能破皮见血。他下颌微抬俯视行远,虽十五年少,身姿却是高挑挺拔擢擢如竹,垂眼看人已然睥睨之态。
行远窘迫更震惊,“你敢!”
“青冥大人!”
行远话音未落,肖言琅已开口。而此时,青冥看似分毫未动,他手中的望舒刀已切进行远侧颈。
侧颈破皮渗血,行远吃痛瞪大了眼睛,不敢动弹。
肖言琅将小竹篮递给青冥,“摘吧,放这里。”
望舒绕青冥手背旋过两圈,插入后腰横横的刀鞘之中。青冥接走竹篮,真就回头继续去摘树叶。
行远起身,低声道,“属下一时鲁莽,请殿下责罚!”
肖言琅拢袖站着,看着树上摘采树叶的青冥,“你以为,他不敢?”
行远下意识地摸了把侧颈,鲜血沾手,但伤口不深。他睥一眼青冥,压低了声音,“可这是殿下的王府,您是亲王,再如何总该敬您亲王身份。枭卫再是狂妄,岂能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