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京城人士,姓尤,全家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烧死的烧死,最后只剩下了我娘逃出生天,在逃跑的路上碰到了我爹。”
好可怜,不过姓尤?还抄家杀头流放烧死?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许多朝臣们都挺直了脖子,准备聚精会神地细听。
“他们二人带着我回到了白虎村,我十六岁那年,也就是四年前,家里突然又发了一场大火,我爹在那场大火里丧身,我与我娘侥幸逃过了一劫。”
“我原本也以为我爹是烧死的,直到有人替我爹验尸,发现他是被人掐死以后再被烧的,凶手是一被大赦出来的匪徒,他与许多山匪一起,霸占了白虎寨安身,而他杀我爹,是因为有人给了他一笔银子。这个山匪之所以被大赦,是因为四年前,皇上登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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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帝看着秦祯,脸色黑得如同焦炭。
他已经意识到了秦祯的娘是谁,不过他并没有阻止秦祯继续说下去,相反听着秦祯复述那些他造成的悲剧,他心里更加感觉到了自己的强大。
秦祯扭头看向了姚致的方向,继续说着:“而买通杀手的人是县城里有名的富商,这名富商跟孙县令狼狈为奸,我查到孙县令的时候,以为他就是害死我爹的元凶,却没想到故事还不能到此结束。”
“他告诉我,给他下命令的人是姚家的二老爷姚晟,而他之所以要我爹的命,是因为十九年前,我爹落榜在京城遇到我娘之后,带着我娘去相国寺上香,看到了皇上与姚尚书在梅林里交谈。”
她看看姚致,又看看景和帝,说道:“臣十分好奇,不知道两位贵人是在交谈什么样的事情,会让贵人们对我爹一路追杀,甚至过了十九年,也不放过。”
秦祯话说完,原本夏风徐徐的猎场上似乎完全静止了。
众朝臣们都集体沉默,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没有来过这场狩猎会。
十九年前,那个时候,皇上在外人眼里还只是个闲散王爷的楚王,跟皇位根本就八竿子打不着,那个时候姚尚书也不过是兵部的一个小小郎中。
所以,那个时候人姚大人就已经看出将来的帝王是谁了?难怪这四年里,只有姚家蒸蒸日上,如日中天呢。
可关于皇上当初是如何步步为营,与什么人合作,如何谋夺皇位的,他们一点也不想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