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过的,既然我得知了不公,便总要替你争一争的。”
先帝驾崩又如何呢?
她受的委屈并不会随着先帝逝去而消失。
她说“都过去了”,她说“已经忘记了”,但那并不代表着,她没有受委屈。
委屈了便是委屈了,委屈了便该讨一讨公道。
季君皎请愿秦不闻再任性妄为一些,再刁蛮任性一些。
哪怕当着他的面,诉说先帝的不公与伪善,他心里都会好受许多。
但她却说,她已经忘记了。
那不好的。
季君皎不想让秦不闻受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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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长安城,安宁得有点反常了。
瑞王宋云泽如今远在东离,不知道在规划着什么,总之现在是按兵不动的。
春闱结束,秋闱也临近落幕,朝堂之上一时间多出许多青年才俊,文武兼有,俊采星驰。
一时间,曜云朝堂上竟难得的出现百家争鸣,群贤毕至的壮观场面,不少文人才子皆是入仕,为曜云家国尽绵薄之力。
其中秦不闻当时看到的,那位行止酷似少年季君皎的文官,不过几日便提出许多箴言实学,青云平步,被朝中人称为“小首辅”。
除了这位“小首辅”,傅司宁与郭凡青也算是这群新起之秀中的中流砥柱。
当初双王叛乱,傅司宁站在万万敌军前,不卑不亢,宁死不降,足以证其风骨与气节,在朝堂上也是如鱼得水,扶摇直上。
与之相反的,宴唐已经多日没去上朝了。
先前秦不闻多次说要去司徒府探望,却都被宴唐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了。
宫溪山那边的情况似乎还算好,也不知道是不是秦不闻的错觉,秦不闻甚至感觉,宫溪山的状况好像在逐渐好转。
这几日秦不闻待在文渊阁偏院,哪都没去。
也不是她不想去,是清越一直拘着她,说是快要出嫁的新娘子不能出门,新娘子身娇体贵,就该好好娇养着。
秦不闻自然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娇贵命,但是清越坚持,秦不闻也就由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