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偏心吗?
秦不闻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先帝偏心的人,自始至终也不是她。
而此时此刻,那向来喜欢往她身后躲的少年,端正地坐在主位之上,身形修长,剑眉星目。
他举手投足间,都是不容置喙的帝王风范。
真好啊。
秦不闻苦笑一声,心口不由得带了几分怅然若失的惆怅。
主位上的宋谨言似是喝醉了酒,面颊微红,但仍是坐得端正。
他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眼眶,眼神中无意间流露出怅然与落寞。
“奇怪,”秦不闻喃喃道,“怎么不见长瑾公公?”
长瑾公公侍奉宋谨言的时间很长了,若是他在的话,只是一眼便能看出,如今喝醉了酒的宋谨言,需要喝点醒酒茶最好。
但长瑾并未侍奉在宋谨言身侧,取而代之的是个没见过面的小太监。
不知看到了什么,宋谨言跌跌撞撞地起身,身边的内侍急忙伸手搀扶,却被宋谨言一手推开。
他摇摇晃晃地走下主位,径直地走向那起舞的歌女群中。
他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为首的舞姬,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扯下她的面纱。
他愣神许久。
却是自嘲地笑笑。
在舞姬错愕的眼神中,他声音沙哑地开口:“赏。”
说完,好像没了兴致。
“朕有些乏了,诸位自便。”
说完,他摆摆手,一旁的小太监急忙弯着腰走到宋谨言身边,扶着宋谨言,离开了宴席。
秦不闻的目光追随着宋谨言,见他穿过太和殿,去了御花园。
留下来好像没什么意义了,秦不闻准备去找季君皎了。
只是还不等秦不闻离开,那柄黑剑裹着黑色的布条,便抵在了秦不闻的肩膀之上。
秦不闻皱了皱眉,面露不解。
她转身,便见不知何时,京寻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她的身后。
“这位公子,”秦不闻眉眼弯弯,“你我无冤无仇,您这是何意?”
京寻冷眸。
他面罩遮住了口鼻,发出的声音也有些闷沉。
“身上的味道,熟悉。”
秦不闻皱眉。
京寻这小狼崽子,是不是狗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