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搬去魏府是吗,”季君皎没等秦不闻答话,又接一句,“表、妹?”
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被季君皎这般郑重其事地叫“表妹”的时候,秦不闻都感到后背发冷。
“不、不去了,”秦不闻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不去了还不成嘛,表哥。”
那黑瞳太深太浓,甚至将所有的情绪都吞噬了个干净。
但也只是一瞬,季君皎敛了所有情绪,清声道:“你还未用早膳,去膳房,清越在等你了。”
秦不闻点点头,临走时朝着魏澜微微颔首,离开了正堂。
秦不闻一走,一时间,正堂内只剩下季君皎和魏澜。
不知等了多久,魏澜的声音才僵硬地传出:“季君皎,都认识这么久了,你说话怎么还是这么冷?”
季君皎朝着魏澜微微拱手:“郡主见谅,微臣生性如此,无意冒犯郡主。”
“生性如此?”魏澜突然觉得有些好笑,“那你对你这位表妹,也过于纵容了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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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君皎端端地看着魏澜,不卑不亢:“她与你不同。”
“哪里不同!?”魏澜鼻子一酸,眼中就噙了泪水,“你与她才相识多久?与我又相识多久!?”
季君皎微微蹙眉,语气清冷淡漠:“这与相识长短,有何关系?”
“当然有关系!”魏澜扬声,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季君皎,是我先认识你的!你对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妹都这般体恤,为何对我如此冷漠!?”
“你分明知道,你分明知道我——”
“郡主殿下,”季君皎冷淡地打断了魏澜未说出口的话,语气依旧冷漠疏离,“你的情感与喜恶,都是你自己的事,与微臣无关。”
男人站在朝阳下,任由那橙色的暖光散在他的肩膀之上。
“况且,微臣在与您结识的第一面起,便已经说过,微臣心不在此。”
“可、可是!可是我们相识这么久了不是吗!”魏澜的语气有些急迫,“你若当真对我半分感情没有,又为何容许我出现在你身边?”
季君皎微微蹙眉,似乎不太明白魏澜为什么会这么问。
“自然是因为,微臣敬重魏老,魏老病重后,不欲将此事告知于你,要我对你多加照拂。”
说到这里,季君皎像是意识到什么,眉头皱得更深:“郡主的意思是,微臣这样做,让您觉得,我心悦于您,是么?”
自秦不闻在他面前,跳下无悔崖后,季君皎便极少去顾及其他事了。
他曾是魏老门生,魏老缠绵病榻,嘱咐他多照拂些魏澜,他应下照做。
他自认毫无逾越之举,但若是魏澜以为他的照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