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的女子,看向他的眼神,却无半分情欲。
秦不闻感受到身后楚静姝的目光,倒是没有推开耶律尧。
她继续道:“我与季君皎成婚的前一日,我会将水源位置与找寻水源的方法告知于你,希望到时,大皇子殿下能按照我的要求,说到做到。”
“为何是成婚前一日?”
耶律尧不太高兴地蹙眉。
秦不闻翻了个白眼:“大皇子殿下,我很忙的。”
说完,不欲再跟耶律尧多说,随便在万物阁挑了几样东西,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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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不闻自然是骗耶律尧的。
这两个月,秦不闻非但不忙,反而清闲得很。
她有事没事就躺在偏院的藤椅上小憩,季君皎得了空便来寻她,给她剥桔子,荔枝,供她取用。
只不过季君皎仍旧不会在偏院留宿,无论陪秦不闻到多晚,也无论秦不闻如何挽留,季君皎总是会离开。
——季君皎这家伙,刻板守礼得很。
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她听说季君皎将文渊阁八成以上的家财都签了契,到了她的名下。
那耗时两个月的嫁衣也总算完了工,据说是绣房五百多女工绣娘共同起线,缝制而成,是皇室都不曾有过的规制。
长安城除了关于长安王的传言,就只剩下这位首辅大人对首辅夫人如何看重了!
这几日秦不闻除了在偏院待着,陪季君皎用膳,便是时不时出去,去万物阁找耶律尧。
她有意让监视她的楚静姝误会,却又不肯让她抓住切实把柄,溜着她玩儿。
——现在还不是让她抓住把柄的时候。
而楚静姝为人谨慎,肯定会在她得到令她无法翻身的证据时,才会向季君皎告状。
京城关于长安王的传言越来越盛了,甚至不知为何,众人竟然隐隐将长安王借魂之人,猜到了“阿槿”姑娘身上。
“你们别瞎说……”
“这怎么能是瞎说呢?咱们这长安城太平了五年,自从这阿槿来了长安城,又是首辅大人垂青,又是李云沐身死,都是在她来之后出的事儿!”
“你有几个脑袋敢瞎说?这可是要成为首辅夫人的人,你不怕死啊!”
“哼!若当真那个阿槿有问题,我相信首辅大人一定会秉公处置的!”
“口说无凭,你若是当真有证据,你就去大理寺告状!”
“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