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候在想,”秦不闻状似不经意地开口,“让你在我身边,确实是屈才了。”
宴唐闻言,放下手上的玉笔,平静地看向秦不闻,答得认真:“并无。”
“你看啊,”秦不闻掰着手指头跟他算着,“如果你现在不是在我麾下的话,肯定已经有不少权贵拉拢你了,我还听说,昨夜之后,不少豪门家的贵族小姐,哭着喊着要嫁给你呢。”
宴唐轻笑:“殿下,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秦不闻眨眼。
“你想要什么呢?宴唐。”
宴唐笑起来,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我要殿下,万事顺遂,平安无恙。”
那时的秦不闻白了宴唐一眼:“虚伪!”
宴唐并不反驳,只是笑着。
后来,秦不闻才发觉,自己再进行立法变革时,似乎轻松了不少。
不少王公大臣似乎都开了窍,很少再主动找秦不闻的麻烦了。
她那时候才想到:宴唐那般不显山露水的人,之所以赴诗宴,一鸣惊人,也只是想替她拉拢那些王孙贵族的公子们的。
那些公子哥都是世袭父辈官职的长子,钦佩宴唐,自然便会礼让几分。
也是后来,秦不闻才知道,自那晚之后,明镜台最高处的那张座椅,一直留给了宴唐,再没有人敢坐过。
那最高处的书案后,挂着宴唐亲笔题下的一句词。
【来年春风又度,少年垂暮,浊酒一杯足慰吾。】
秦不闻很少向旁人表达自己的感谢。
她知道宴唐怕冷,冬日时总是将自己捂得跟个粽子似的,暖炉也是从不离手。
她便找了几个绣娘,连夜织出一张毛毯给她。
“路上见了随便买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