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我可要跟你说一些京城的见闻了,”青衣女子似是好心,笑道,“阿槿姑娘可知,陛下与薨世的长安王殿下关系极好,是拜过把子的兄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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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不闻从话头中听出些端倪。
她微微挑眉:“长安王殿下?不是说长安王殿下是谋逆之臣吗?陛下怎么可能跟他关系好?”
青衣女子眼中闪过一抹慌乱,随即摆摆手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当年的事谁说得准呢,陛下若不是感念长安王殿下,又怎会在今日举办宴席呢?”
秦不闻轻笑一声,大概明白了她的来意。
“所以,姐姐你的意思是……”
青衣女子环视四周,这才压低声音道:“你刚来京城,要想在达官显贵中立足,就要得到陛下的青睐。”
“一会儿你就说对陛下说长安王殿下的好话,我保证,陛下听后肯定龙颜大悦,赏赐于你!”
秦不闻笑着看向青衣女子,心里却暗骂一声:不是,我看上去像傻子吗!?
其实秦不闻也大概猜到,这人估计以为她是乡下来的,又想在京城立足,所以想要不择手段讨皇帝欢心。
该说不说,虽然法子笨了点,但如果她真的是乡下来的流民,说不定真的会冒险一试。
只可惜,秦不闻不是。
“谢姐姐提点。”
懒得跟青衣女子再说些什么,秦不闻笑着点了点头。
青衣女子见目的达到,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这京城谁不知陛下最憎恨的,就是当年觊觎他皇位的长安王!?
她倒是想看看,陛下会不会治她死罪!
不少宾客互相敬酒,说着恭维的话,或抒发雅怀,高声佳颂。
大概是宴席上的气氛感染到了主位的宋谨言。
宋谨言又饮一杯,高声吟道:“一柄长剑刻功过——”
只是一个开头,在场众人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就连季君皎闻言,也是微微蹙眉。
宴唐放下手上的酒杯,缓缓抬眸看向宋谨言。
而傅司宁脸色冷沉,垂眸不语。
一时间,宴席之上,鸦雀无声。
“一柄长剑刻功过”?
秦不闻皱眉。
这句诗,怎么这么耳熟?
下一秒,秦不闻恍然!
——这不是她当年作的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