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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舅舅家出来,走了几分钟,便是到了一处紧挨着一座石拱桥以及一所学校的一块空地。
“爸爸,这空地有什么特殊意义吗?”站在空地上,李淏阳朝李辉翔问道。
李辉翔指着空地与公路的交界处那颗槐花树,“这是咱们家的宅基地,是你爷爷买的,为了这块地,你爷爷还戴过手铐呢,当时,你爷爷就被拷在了这颗槐花树上。”
“不是说,是在学校里面吗?”
“学校里面那房子,并不是一开始就在学校里面,是先有那房子,过了好几年才有这所学校。”
李辉翔看着空地那棵槐花树,陷入了回忆。
20世纪90年代初,大坝子虽然属于县城,可不是如今这个样子。
那时候,虽然通了公路,然而那时候的公路,下雨天就是稀泥烂垢,不下雨,就是尘土飞扬,那时候车特别少,偶尔吹过一股轻风,卷起的尘土,犹如沙尘暴那般恐怖。
大坝子这个地方,人家虽然不少,但彼此之间都间隔着一定的距离,人家户与人家户之间的间隔,不是农田就是菜地。
那个年代,人们的观念就是要住在路边,所以,很多人家便开始了在紧挨着公路边的地方建房子。
在公路边没有田地的人家,就用自己别的地方的田地与人换,或是买。
那个时候,恰恰是李煜麒正好建完自己家县城房子后不久。
家家户户都要在公路边建房子,他倒不是受到这些因素的影响,而是他的眼界,自然不难看出,在交通最为方便的公路边,对于今后的发展,才是最有利的。
然而,对于这个地方,他与他父亲一样,都是外来户,名下有地也是因为他老婆娘家分了一些。
他想要在公路边有块地盘,根本就不可能。
根本没人换给他,哪怕是他花钱买,也没人愿意卖。
这还不是人性最恶的地方,人心的毒与人性的恶,或许真的是吃了你还不吐骨头那般。
不与他交换也不卖给他,但是,又惦记着他手里的钱,又不想让他手里的钱流向别处。
那个年代,生产队还没有完全取缔,每个地方都有着不少的集体用地,在当时,这般性质的土地转让,并没有多繁琐,只需要属于这个生产队百分之六十还是九十以上的居民签字同意,私人就可以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