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红袍男子却率先说道。
“屠岸贾,不必拘礼了,坐吧。”
红袍男子先客为主,随手指了一下眼前的位置,对着屠岸贾说道。屠岸贾于此,被没有什么芥蒂,反而是气势上的威压,让他有些不舒服。
屠岸贾顺势坐下,看向红袍男子,静待下文。
红袍男子见此,并没有着急说些什么,而是喝了一口茶,可能还是干涩清苦,眉间微微一皱,这才说道。
“没想到屠家竟然衰败至此。”
红袍男子看向屠岸贾,屠岸贾见此有些羞赧,脸上显出愧色。展颜说道。
“你我早就是老相识了,也不必拘礼拿捏。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你小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红袍男子言语之间,字字如惊雷乍现。屠岸贾闻此,也是震惊到无以复加,心神再一次神魂游荡。
如果说,眼前人所说不虚,那么这个看似外表二十出头的红袍男子,早就是活了多年的不知名老妖怪。
他父亲死的早,而且家境贫寒,他自己也是仗着老爹的面子,在藩属衙门当差,勉强补贴家用。可是,他从未听说家中还有这位一位神仙一般的人物。
屠岸贾看向红袍男子,脸色变幻,嘴角蠕蠕诺诺,过了一会,仍然未曾发出半点声音。
这时,红袍男子才缓缓说道。
“你父亲,在临死前就没有对你交代过遗言什么的?”
红袍男子故作高深,凯凯说道。
屠岸贾闻此,极力回想着早年往事,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无非只是一些“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祖宗之事不可轻”、“好好活着”之类的。
若是反常之言,屠岸贾猛然站起身,拍着额头,看向正堂的牌位,上面写着“城隍爷之神位”六个大字。
他父亲死前,曾特意交代过,各路神灵自当礼敬,可是咱们家一定要认认真真对待城隍爷,每天三炷香,每逢初一、十五一定要去城东的城隍庙礼拜城隍爷。
屠岸贾当时只当是父亲将死之时的胡话,可是也在遗言之内,这些年便遵从照做,未敢违背先人之言,更未曾亵渎神灵。
只是,此时屠岸贾看了看正堂的神位,又看了看眼前的红袍男子,反复思量,这眼前人与城东城隍庙里的神像也不一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