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清晰的推理,林墨婉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没什么变化,甚至听的格外认真,末了,她问道:“所以,郭大人怀疑撺掇他出去的人是我?”
她说这话时,眼底眉梢都带着一丝轻佻的笑意,就好似笃定了对方不会有证据一般,还略有带些嚣张跋扈的意思。
郭寅礼却并不着急,也不恼,依旧心平气和的看着她,接着道:“我之前也很疑惑,从江家人口中得知,自从江有席染上黑疙瘩,就已经严令禁止人去探望,甚至加强了守卫,也没有同意你进去过。”
“几乎所有人都可以证实,你在江有席被关禁闭的时候没有靠近过她的院子半步,甚至他出事的那个晚上,你都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直到今天我看见你轻松制服三个壮汉,我才反应过来,如果你会武功,那这一切似乎就说得通了。”
确实,只要有点身手的人,潜入江有席的院子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可惜,似乎在所有人的眼里,林墨婉给人的印象都是柔弱的,大抵没有人会想过她会武功。
显然,在今日之前,连郭寅礼都是这么认为的。
虽然他都说对了,但林墨婉的脸上却依旧不见丝毫慌乱,她勾了勾唇,收起脸上的轻蔑的笑。
许是好久没遇到这样能够一言道破她的人了,她眼底露出一丝欣赏,继而道:“郭大人,您的推理真是精彩,不过,总不能因为我会点防身的伎俩就把这些罪名都按在我头上吧?”
她说着,皱起眉头,娇嗔一声:“这太不公平了。”
郭寅礼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他突然极为严肃的问林墨婉:“在你眼里,性命就是这般可以随意算计和践踏的吗?你眼底还有没有王法?!”
他说这话时,语气间隐隐有些怒气,林墨婉闻言,也收了方才的嬉笑,目光越发严肃的看着他,甚至缓缓地站直了身子。
她直视他,没有丝毫犯罪者应该有的心虚,甚至问他:“王法?什么是王法?权贵子弟的命重有千金,平民百姓的命贱如草芥,这就是郭大人说的王法?”
郭寅礼闻言,表情顿时复杂起来,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她有这样的想法,旁人他不敢说,单从他自己而言,只要是到他手上的案子,他都会竭尽所能查出真相,只要是他遇到的不平之事,一定会施以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