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婉只垂了垂眸,嘴角染着淡淡的笑意,并不言语,她才不在乎什么宠爱不宠爱的。
可对于督促江有席喝药这件事,理所当然的落在了林墨婉头上,林墨婉也没推辞,每天都准时到,连玉枝都看出来了江有席对她的心思绝对不平常,可林墨婉却并解释。
让一个人毁灭之前,得先让其膨胀,直接杀死多容易,看他从天堂跌入地狱那才刺激。
不得不说,江家请的大夫还是有点本事的,外敷内用的药加在一起,半个月江有席就能下床了,只是脸上还敷着药,虽然早就结痂了,但大夫说如果不想脸上留疤,还是得敷着。
没曾想,能下床行走的第一天他就不老实,临近初冬的夜晚有些凉意,林墨婉让人打了热水沐浴。
对于这种事,她向来没有被人伺候的习惯只有时实在被沈微远折腾的起不来身才会让丫头们帮忙。
她站在浴盆前脱衣裳,脱到里衣,突然感觉背后一凉,浓烈的酒香萦绕在鼻尖,明锐的直觉告诉她有人进来了。
她不由的捏紧了才褪去一半的里衣,在身后的人扑上来想将她强抱住的瞬间,脚下轻闪,顺势将里衣穿上,身后的人显然没料到自己会扑了个空,完全没收住力,差点一头栽进浴盆里。
果不其然,来者正是江有席。
见此,林墨婉果断摁住他的后脑勺,一把将他整个头都摁进水里,只听好一阵“咕噜噜”的声响,溺水濒死的窒息,让他双手双脚不停的挣扎,好在力气够大,林墨婉终究没将他压住被猛的弹开。
她眼底的阴狠一闪而过,又迅速藏匿,没做犹豫,在江有席跌坐在地上的瞬间连忙跑过去,换上人畜无害的惊恐样子,贴心的拿来帕子替他擦脸上的水,一边温柔的擦拭,一边道:“大少爷您没事吧?有没有磕着碰着?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您看看,都打湿了,一会儿会着凉的。”
江有席坐在地上大喘着气,俨然一副落汤鸡的样子,还没回过味儿来,他木楞的转头看向一旁温顺的帮自己擦拭水珠的林墨婉,心里有些疑惑。
刚才好像有人摁他脑袋来着,可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瞧着林墨婉如今这副担惊受怕,忧心忡忡,心疼坏了的样子,他又觉得是自己喝多了产生的幻觉。
来之前,他确实喝了点酒壮胆,怎么说也是沈微远介绍过来的人,要是被他糟蹋了,高低是会再挨一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