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希打算买束花去墓园看陈小莹，然后再去看看房。

中午这个点是真堵车，但她和许厌一路畅通无阻。

就是电动车风大，她被吹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走了好几步，程希回头看许厌那迷你电动车，“要不还是锁一下吧，别被人抱走了。”

虽然是墓园，但是万一呢。

就他这家庭环境，怎么看都比她还穷，要是被偷了啥时候才能再买一个。

她这样说，许厌也没反驳说不会，三两步回去用锁跟柱子绑定。

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程希才说出今天找他的目的。

许厌听完，依旧是没有废话，就一个好字。

程希又补充了一下，给她当保镖除了上课，其他时候都要跟着她。

话说完，她突然觉得这个要求似曾相识，完全跟傅斯言对她的要求一样。

她询问：“真的无偿吗？要不给你发点工资？”

一分不收真的没关系吗，会不会遇事他先跑？

而且吧，他看起来真的缺钱，要是她占用了他的时间，岂不是没法接其他委托赚钱。

许厌拒绝，“我有钱。”

程希不信的目光看他。

这是想尽快还了救命之恩吗？

把花放在陈小莹祭台上，程希告诉她尚辉已经车祸去世，希望她安息。

站在墓前，更多时候程希没有说话。

哪怕她不愿意接受，也很清楚她说什么陈小莹都听不到。

一命抵一命有什么意义，活着的报复才算报复，可是陈小莹不会复活，现在就是最终结果。

忘了问复锐是不是跟尚辉有仇。

复锐是很讨厌，但尚辉这个人靠她自己短时间搞不定。

他不会是因为她而这样做，大概率是跟尚辉有仇。

微信确定一下好了。

许厌去开锁，程希站在原地不动，拿出手机同意复锐的好友申请，问了句他是不是跟尚辉有仇。

确认一下，她才安心不感谢他。

正前方的光被人挡住暗了些，程希收起手机，“还有点时间，去看看房。”

抬眼才发现不是许厌。

和零视线对上，他微微俯首。

程希张了张口，有些不知道该什么态度，最后叹气：“我又成为你的任务了吗，这次是保护还是监视？又或者其他。”

零完全没有主导自我的意识，就是个听从指令的机器人。在看到他记得她说过的话，学会可以拒绝她的时候，她其实开心更多。

但也会有点受伤，让他以后就保护她，他说不愿意。

“保护。”零依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伸出手，手心里是一根棒棒糖。

程希不解，并没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