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容尧也不问。

这时候她说伤口疼，容尧有些担心，点点头就去之后拉着裴娜出病房。

“沈……”

程希想跟沈以述说他也可以先去，有时间再来，她再跟他说。

但是话到嘴边，程希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担心一如既往叫沈以述会不太好？

最后，她还是叫他沈以述，让他先去解决。

裴娜这个小公主啊，闹起来直接叫家长，还是三家家长一块。

反正以前是这样，这么多年长大了不知道还是不是。

沈以述留下他的电话号码也离开了。

程希躺到床上睡觉，完全不知道隔壁病房被裴娜砸得一地狼藉。

“我不信，程希明明死了，她死了！”

裴娜崩溃大喊，脚下全是她扫落的玻璃杯碎，手被割破，满手的鲜血。

沈以述和容尧站在那，像个局外人冷眼看着。

赶来的容宁跑过去抱她，轻声安慰。

“裴娜，不要再做无意义的行为，八年前我不愿意跟你订婚，现在也一样。”

沈以述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不……”

裴娜哭着崩溃大叫，伸手推容宁，血染了他一身。

“你。”容尧看着裴娜说，最终看向按呼叫铃的容宁，“你们，程希还活着也改变不了杀人的事实。”

容宁扭头看自己的弟弟，从他脸上看到毫不掩饰厌恶。

“小尧……”

容尧不愿意听他说话，转身离开，病房里只剩下容宁两人。

裴娜哭得撕心裂肺。

容宁替她擦着眼泪，哄道：“不哭，娜娜讨厌的人八年前我可以让她消失，现在也一样。”

裴娜抽噎，回抱他。

沈以述和容尧坐在病房外的长椅，谁都没有去敲程希的病房门。

沈以述不想打扰程希休息，他刚刚遇上了护工阿姨出来，知道她在睡觉。

而容尧也是同样的原因，还有一个是容宁，他的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