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南玄松开了手起身，皱着眉头看向程希，看着她清澈皎洁的眼睛此刻被恐惧占满了，带着些水雾。

程希一脚踹开他，翻身下床，跑到阿央身后拽着她的手。

跑不了，这个房间里，也只有阿央最有可能会帮忙。

南玄食指擦过唇沾上鲜血，他眸色不明，起身夺过男人的相机离开。

不看程希，也不说可以离开。

“我可以离开了吗？”程希对着他的背影问，但必然得不到答案。

房间内只剩下她和阿央。

阿央看着程希唇瓣上鲜红的血迹，去浴室拿来了湿毛巾替她擦干净。

放松下来程希终于忍不住哭出来，流着眼泪。

阿央拿着毛巾，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面前的女孩，因为刚刚的情况她也始料未及。

“玄哥从来不会对你这样的小女孩下手，更不会强迫不自愿的女人，他……”

“这不是你的错，替他的道歉我不会接受。”

程希打断阿央，走进浴室去洗脸漱口。

程希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对于南玄，看书的时候她是心疼的。

小时候只能蜷缩起来活，他那么想好好活着，却遭受了那么多。

他坚持活了下去，到变成南家的掌权人。

可是哪怕南玄站在了高处，从被支配变成掌控者，那些人只会表面奉承，背后在鄙夷他的肮脏。

所有人都说他坏，嫌弃也厌恶。

可他只是想活着。

不杀人，他只能烂死在那泥潭里。

做干干净净的好人，还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他从来就没得选。

程希是可怜他，但是被强吻，她就不得不说。

南玄的痛苦不是她造成，心理阴影带来的病态行为，她体谅不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