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问歌的声嗓有她一股内力加持,震彻开去,似一阵烈风般掀动山林,反复回荡在高谷之间,连绵不绝。
然而,话音刚落:
哗哗哗——
就在村庄四周的大山,从半山腰到山顶的密林中、冠丛里接连蹿出了数十上百人,各个皆头戴桂叶冠、身穿外铺一层绿叶的木板甲,手里张弓搭箭,全部对准的是山底下村庄里的杨问歌…
“呵呵。”
见得此状,杨问歌顿时是神情得意的微笑了起来。
……
不久后,村外的山林中。
在完全被深绿所覆盖的山麓密林中的一处空地前,杨问歌骑着马、在一伙宣军士兵的带领下来到了此地。
见到眼前人,杨问歌才终于踩镫下马。
十步开外,便见是个身形高健、英姿焕发,一身木板甲下是件深青布衣,不长不短的乌发扎着个小球髻,虽脸上故意涂满了用以隐蔽行踪的尘泥迷彩,却仍可见双瞳锐利有神的青年…
墨家大弟子,屈杉!
此时的屈杉已脱下右手的机关护臂,坐在草地上的一块大石前,磨砺着平时存放在机关里的许多枚锋利的细小箭头。
见到有个陌生女子被士兵们带到面前来,便也一脸疑虑的抬头看了过去。
“刚才那声是你喊的?”
屈杉疑问道,“姑娘是何方神圣,竟能识破我们伪装?是我们做的还不到位么?”
“报告屈大人,她是永泽宫里负责给我王演奏的琴女,名叫问歌。”
带她前来的一名宣军士兵抱拳应答道,“我们驻扎大淄时,经常能见到她往宫里走,但不知她为何…”
“屈杉,我们不是敌人。”
杨问歌此时打断了士兵发言,面向屈杉恭敬作揖、主动解释了起来道,“虽然你没有印象,但我们也是见过的。正是大概三个月前,你与范远、王子郜一同进宫上殿时,我就在屏风后边。当时还被范远察觉,被他提了一嘴,给我王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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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
听得对方如此说,屈杉立即便想了起来、顿时满脸疑虑,“当时在屏风后边的就是姑娘么?可…如果只是个琴女,又为何不随着禁卫、内侍与宫女一起退下,要范道长察觉了才退?”
“我当然不只是个琴女。”
杨问歌继续解释道,“这琵琶演奏只是我的营生手段和外表伪装,实际上,我也是负责时刻保护宣王安全的禁卫之一。和你认识的范道长一样,我是从宣国的修仙门派出来的。”
“原来如此,明白了。”
屈杉闻罢随即松了口气,“是自己人!诸位散了吧,容我与这位问歌姑娘私下详谈!”
“是!”
随同前来的一众宣军士兵纷纷抱拳应声,而后先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