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听到师祖的名字，穆行云还是会隐隐作痛，她闷声道：“师祖为了弥补当年对你的伤害，已经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你若心里还是不痛快，我愿意代替他老人家补偿你。”

他有些不悦，“你？你有什么？又能帮他补偿本尊什么？”

这冷硬又疏离的语气，让穆行云心里一阵酸涩，随后是空落落的茫然。

她沉思片刻后，闷闷的说：“那我先回中土吧。”

“刚刚还说要补偿本尊，结果现在又要回中土了，你就是准备这么报答？”

穆行云：“......那你要我做什么？”

烛九阴默然，宫灯闪烁，光线昏黄，他清冷俊美的脸变得有些虚幻，隐约透着几分莫测的寒意。

“既然你要补偿本尊，就先做本尊的护卫吧，从现在开始一刻不离的待在函毓殿，跟着本尊。”

护卫！？

穆行云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撩出来这么一句话，当即反问道：“我给你当护卫？妖尊大人，你是不是搞错了啊，你们祭月宫可是视我如仇敌啊，我留在这里能有命吗？这不太合适吧！”

烛九阴挑眉，不容置疑的说道：“很合适！”

随后，他就命令穆行云睡到了函毓殿的偏殿，甚至吩咐她给他端茶送水，俨然一副真的把她当佣人使的架势。

穆行云气愤的躺在硬邦邦的板床上，不停的回想着烛九阴的一切举动，拼命的在他和励江流之间找相似之处，她想了一晚上，一个人的脸和身体可以通过易容术改变，但是说话的语气，不经意的小动作，以及眼神，是无法不留一丝痕迹的改变的。

烛九阴除了那张脸和那具身体，根本没有和励江流相似的地方！

他如果现在是烛九阴，那江流呢，江流去哪里了？他看起来也不像是完全不认识自己的样子，想来是还有励江流的记忆。

这么想着，她一夜无眠，眼睁睁的看着天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