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自从刚刚的那句交流之后,便没有再说过话。房间安静得仿佛能听见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声,似乎连空气都凝固了。
秋川纱理奈端起他放在自己面前的水杯,左手无意识地搭在杯侧收紧。刚刚烧开的热水隔着杯子,虽然有些烫手,但微微有些刺痛的感觉正好也可以让她的大脑保持冷静。
降谷零坐下后目光便一直落在秋川纱理奈手上,或者说是手腕处,想要透过衣袖看清楚她手腕上的痕迹。
但此时看着她手上无意识收紧的动作,连忙探身伸出手从秋川纱理奈的手中夺走了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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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动作还是慢了一步,秋川纱理奈的手还是被烫红了一些。
看着她被杯子烫得发红的手心,降谷零原本眼神中剩下的最后一丝沉郁也终究是化为了心疼。
他急忙站起身去吧台那边的拿了冰饮来给秋川纱理奈冰敷,而秋川纱理奈则是无意识地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跟随着他的动作转动视线。
这次他回来之后直接坐在了秋川纱理奈的身边,拉着她的双手,小心地将冰凉的饮料放在她的手中充作冰块冰敷。
手中突然被塞进来一个冰凉的物体,秋川纱理奈饶是已经有了准备还是下意识的缩了一下手,但又因为她的双手都被降谷零握着,这个动作又有些像是在逃避他的接触。
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可能会给他造成误解,秋川纱理奈又下意识地将手放在他的手掌中,任由他给自己做冰敷。
看着她的动作,降谷零轻声叹气,他打破了房间中的寂静,低声说道:“纱理奈,我今天查案子的时候在宫川智纪的电脑里看到了一份资料。”
他没有抬头,视线仍旧是停留在秋川纱理奈的双手上。她的这双手纤细苍白,此时被他握在手中,似乎稍微用力就会被折断。
他顺着她的指尖看向手腕,被藏在衣袖里的手腕似乎能隐隐约约看到一点点痕迹,那是他在多日前留下的痕迹。
他记得自己当时因为愤怒并没有留手,这会儿想要仔细看看她手腕处的痕迹又担心会让已经处于惊恐状态的心上人产生别的应激反应,所以他才选择了从自己今天已经问过一次的问题入手。
从这种稍微缓和一些角度与纱理奈摊牌,向她表示自己的态度。
听降谷零提及宫川智纪,已经明白他态度的秋川纱理奈也不再保持沉默,“什么资料?”
“一份药物的研究数据,以及半份体检报告数据单。”
看她不拒绝与自己交流,降谷零心中紧绷的情绪稍微舒缓了一点点,“柯南君将资料发给了阿笠博士,阿笠博士给了我们一个基础的分析结果。”
“哦?”
秋川纱理奈抿唇,强迫自己大脑运行起来的她发散思维。
想到自己故意塞到被宫川智纪盗走的组织实验数据中的内容,她下意识地就想要收回自己被握住的手。
她在系统苏醒前曾经多次从组织里向外盗取资料,但在盗取过程中,即便清理干净痕迹她也仍旧不放心。
毕竟事情只要做了就一定会留下痕迹,不论怎么清理也一定会留痕。所以她每次盗取资料的时候,都会顺便将自己的痕迹引到那些丧心病狂的人手中。
宫川智纪就是她选择的人之一,这个人跟曾经给她造成过噩梦的实验室有过交流,虽然不是组织成员,但也是组织的合作伙伴之一。
他这人表面上看着是斯斯文文,实则背地里跟组织的那些科学家们一样,一样的冷血无情,视人命为草芥。
再加上对方确实是有盗取组织资料的行为,所以将她做过的事栽赃在宫川智纪身上,她心中没有丝毫愧疚。
只是她没想到,宫川智纪这个人渣居然会将这些资料就这样大咧咧地放在电脑里。他敢这么干,哪怕这次没有被船上的凶手杀死,恐怕过不久也会死在琴酒的枪口下。
降谷零听出了她这一声“哦”中极力压制的颤抖,心中忍了一下午的情绪此时再也克制不住了。
“阿笠博士说,那个药会加速服药人的细胞死亡与再生,是正常人的至少15倍......”
他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声音要比之前更加嘶哑,“他还说......他还说,服药者的身体被药物破坏,是不可修复型的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