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野气得浑身发抖,“连你也这么觉得?竟然拿秦家来压我?”
虞无弦翻了个白眼,“啧,这么爱搞道德绑架,难怪秦家要没落。”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吴芯,突然淡淡开口道:“秦老先生,秦家是医修。
医者,若是没有一颗仁善的心,是无法修成正道的。”
秦江野这才把目光投到吴芯的身上,怒道:“你是谁?有什么资格对秦家的事情指指点点?”
一个虞无弦已经够让他血压飙升了,又来一个小姑娘,说他没有仁善之心!
吴芯没理他,自己推着轮椅,来到客厅的正中央,抬头注视着左边墙上的那幅画,画中的白衣男子背着竹筐,牵着一个还没他胸口高的孩子,在山间行走。
“你再往前一步,别怪我不客气了!”
吴芯对他的话置若罔闻,面无表情地又往前去了两步。
“秦老先生,你以为我们过来是要征求你的同意吗?”
她冷冷地瞥了眼秦江野,“你同不同意根本没人在乎。”
虞无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师妹怼人的功夫,这些年也进步了不少啊,已经完全得到她的精髓了。
秦江野脖子上的青筋浮现,“那你们来干嘛!这里不欢迎你们,出去!”
他手上捻着两根细若发丝的金针,只要吴芯再往前一步,他就会毫不犹豫地甩出去。
虞无弦眉头一压,脚尖朝着吴芯所在的方向,将定身符紧紧攥在手里。
“我来祭拜故人。”
秦江野觉得荒谬至极,“你的故人?秦家哪来你的什么故人!”
吴芯指了指右边墙上的那幅女性画像,“那位是你们秦家什么人?”
“关你什么事?!”秦江野没好气道。
秦沐开口解释道:“左边这位是秦家的祖师爷秦子默,右边那位是祖师爷的弟子,她的名字已经不可考了。但她才是真正将秦家针法传承下来的人。”
“哦?所以这位女弟子,也算得上是秦家的老祖宗?”虞无弦眼睛亮晶晶地,一直打量着那幅画,画中的人并不是无忧的模样,但她肯定,这就是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