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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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也是侧面在向别人证明:他不是草民。
官吏之间磕头讲究一个体系,双方不是一个体系,未必就要磕头。
“不过,你还需要证明自己的身份。”刘推官在关键时候又说了一句。
对方于是又拿出了一方小印。
“这是和身份文书相匹配的官印。”
“当时我的文书是放在包裹,因为有点大,随身不好携带,怕折坏了。”
“但是这方小印是我随身携带的。”吴三文将小印交给刘推官。
刘推官拿出来一比对,比对的认认真真。
完全看不出来,这却是他亲手交给壮汉的。
“比对无误,看来你就是原主。”
“那文书你就先拿走吧,速速离开本县。”
“不要再给本官惹麻烦了。”刘推官一摆手道。
将一个不想掺和大事的官僚形象,扮演得惟妙惟肖。
至于死者怎么办,案件怎么办,放那里就是了。
就判个凶手远逃,难以捕获。 青年公社
反正每年堆积的案件一大堆。
不会真有人以为他们需要将每个案件都给破了吧?
不就是死了个人吗?
哪年不枉死一群人?
所以如果从这一点来讲,这事倒也没有大破绽。
这也是刘推官与壮汉定下计策的根本。
随后那个吴三文就带着文书、印等物品,从衙门口离开了。
走的时候,他专挑小路走。
等到对方走出大半天的路程。
而在这时,刘推官才叫来闻人升还有一群捕快。
“好了,现在我们马上出发。”
“你们什么也不用多问,只要跟上我就行了。”
他自然不用担心会跟丢。
因为路程是早就确定好的。
他们只要远远地跟在后面,不需要看到吴三文。
从而防止被有心人发现。
至于名义,就用出差的名义。
随后刘推官给县令打过招呼,又向府里说了一下,要去外面公差。
府里自然没有拒绝。
毕竟这种苦活,有个人顶着就不错了。
再难为刘推官,万一他也不干,都在摆烂,上边追问起来,也是不美。
所以衙门里干苦活的人或许升迁上受难为,但正常办事,只要上峰不傻,该走的流程还是会走的。
当然从来也就不缺少傻子,所以体系崩塌的时间会有早有晚。
“如果不出我所料,马上那条毒蛇就要出动了。”刘推官带人上路之后,口里随意说着。
周围捕快也听不懂,反正就跟着走路。
不可能人人有马,骑不起的。
也只有推官一人有马。
而且那马匹还很老。
一天走个三十里,就顶天了。
而在这时,当众人远远跟着吴三文之时,吴三文在出了城之后,就雇佣了一辆城内商行的马车。
这马车是有固定路线的。
只在县城大路之间走动。
因为这个世界食物太过充足,加上案件频发,战乱很少。
同样的,成规模的土匪也很少。
因为没有人口来源。
只是偶尔几个逃犯聚集在一起。
他们因为不缺少食物,也很少下山打劫。
毕竟打劫一次就是冒一次风险。
因此在路上很安全。
毕竟路上彼此之间,都是陌生人。
陌生人之间很少有杀人动机,所以大路上出现的案件几率是很低的。
这吴三文先坐马车,然后南下去运河上坐船。
如此一来,等到了中原地带,再从与运河交接的另外一条河上坐船,向西北而行。
西北行数百里后,再转马车向东北而行。
马车之后,又是走官道。
这样一路跋涉,绕弯,就可以到北部边境。
整个路途其实说远吧,也真不远,说近吧,也不近。
如果他能忍耐颠簸,不贪图便利,那就一路飞马从边境草原荒地直扑京城。
跑完平坦的荒原之后,再穿过一片山野,再进入平原地带,再次飞马。
这样的话,只有山野难走。
其他地方一天能跑600里路。
大概跑上一周就能赶到京城。
而这个地方,恰好是那位皇子的幕僚精心挑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