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问题啊!”
“快点说!”
“可怜老汉我打了50年光棍啊!”
薛文发见状笑笑,激将道:“果然,你不是王员外。”
“我就是他,但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小孩声音响起。
“你不回答,就说明你根本不知道。”薛文发信心十足道。
“好吧,丢人就丢人呗,我是11岁,和伺候我的大丫鬟春桃。”小孩为难道。
“11岁?可怜老汉我50岁了,还在打光棍啊!”
“财主就是财主,这一辈子恐怕会更早吧?”
“老天不公啊!”
众多看客鼓噪起来,一个个甩着膀子,脸上充满不忿。
薛文发大吃一惊:“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这个问题的!”
“你这酸秀才在说什么?人家是转世的,当然知道前生发生的事。”有人不屑道。
“是啊,就你还敢怀疑朝廷,也就是朝廷大度,我朝不以言罪人,换成那些蛮人朝廷,早把你扔马匹脚下踩死了!”
薛文发不死心,他在想,兴许是春桃告的密?
他再次挑了卷册上一个问题:“你曾经几次考秀才,然而最接近的一次,是过了县试和府试,在过最后一关院试时,你犯下了一个错误,导致你终生与秀才无缘,是什么错误?”
这个错误产生的原因,老员外只告诉他一个人,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
“唉,往事不堪回首,我当时写得兴起,文如泉涌,却因为背的避讳表是前年的,不是当年的,忘记避讳某个名字。就是那一个字,主考的老大人认为我犯有不敬之罪,只是见我年幼无知,不加刑罚,罚我终生不得科举。”探子怀抱中的婴儿,发出深沉的叹息。
他曾经也是一个前途无限的读书人,却因为可笑的避讳,就因为忘记一个高高在上的尊贵人物的字号,导致终生没有希望再考。
薛文发闻言,再次叹息。
不知道有多少才学之士,因为这种避讳,而导致不得伸展。
不知道有多少优秀文章,因为这种避讳,被改得乱七八糟。
就像韩愈大宗师的《捕蛇者说》,最后一句“以俟夫观人风者得焉”,就是为了避讳李世民的民字。好好的“民风”不能说,非要说成“人风”,不知道的还是以为是哪个大人物中风了……
哦,好像现在中风的大人物,越来越多了。
叹息之后,薛文发这才醒悟过来,骇然指道:“这事,你竟然也知道?”
“我当然知道,什么事都忘记了,这事我也不能忘记,这一生,我不仅要考秀才,还要考举人,考进士!”婴儿突然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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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志气啊!”
“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