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淳于越不辞辛苦,呕尽心血也要把扶苏给教导好。
这一点,淳于越自信做的很好,扶苏是标准的儒学样板。
谦逊恭谨,懂礼尊法,淳于越要做的,只待扶苏登得王位即可。
谁曾想……唉,好在,大王又把小公子交给了自己。
也算没有埋没他毕生所学,可在秦国,对于儒学,不少人是看不起的。
秦国以法立国,才能有这般强大,谁稀罕你什么儒学?
今日听得国夫人这般说,心里也是畅快。
可嘴上还是拒绝道:“可惜啊,可惜,老夫精力有限,让夫人失望了。”
“唉……”国夫人哀叹一声,“这等好机会,这子婴还不把握,虽四岁的小娃,却也不懂得‘师者长也’,要尊敬的道理。”
听得国夫人这般说,淳于越意外道:“夫人,竟也知晓儒学?”
“让淳老见笑了,离秋本是齐国人,自然习得儒学。”
淳于越这才恍然,反倒觉得和国夫人更亲近了些。
不免又哀叹,子婴这小娃真是不听话。
见差不多了,国夫人说道:“都说,‘子不教父之过’,扶苏不在身边,可大王在啊,淳老为何不告知大王,让其严加管教呢?”
国夫人绕了半天的弯子,就是为了说这句话。
你看,给子婴这般好的机会,可他不知道珍惜,竟然只知道顽劣,难成大器。
不管是责罚一番,还是真听淳于越所谓的‘谦谦君子’之道,对于国夫人而言都是有益。
“对!对啊!谢夫人提醒。”
淳于越恍然大悟,行了一礼后,便朝着嬴政书房而去。
……
书房内。
案头的书简堆积如山,李斯跪在下方,不敢抬头。
就算抬头,也看不见嬴政的脸,书简太高,被遮住了。
可李斯知道,此刻大王的脸色一定不好看。
“那齐王建,竟然要与我大秦断绝贸易?这脑门是抽的什么疯?”嬴政的声音明显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