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寻常人也就罢了，可永琏是嫡子，不能习武，往后还有什么指望。”

富察琅嬅被富察夫人教导着，满心都是富察氏的荣耀，面对这样的结果，她当然接受不了。

“二阿哥聪慧，习文也是一样的，”素练小心安慰。

“大清是在马背上打来的天下，能文不能武，如何做好一个皇子，如何能辅佐皇上，”富察琅嬅语气激动。

素练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只好陪着富察琅嬅枯坐半夜。

事关嫡子，齐太医当然不敢隐瞒，出了撷芳殿就前去养心殿回禀弘历。

“你说什么？”弘历怀疑自己听岔了，不可思议的质问。

“回皇上，微臣不敢妄言，”齐太医跪着，把永琏诱发哮喘的原因托盘而出。

“无知蠢妇，无知蠢妇，”弘历大怒，他知道富察琅嬅对永琏严格，私下他也提点过好几次，没想到皇后竟然阳奉阴违。

永琏聪慧懂事，是他寄予厚望的嫡子，如今就这么毁在一个妇道人家手里。

“这病还能养好吗，”弘历努力压制住火气。

“回皇上，二阿哥若是好好养着，可保一生平安康健，若是不小心仔细……”

齐太医说到这里顿住，抬头看了一眼弘历才敢继续说“二阿哥有神明庇佑，必会无恙的。”

弘历沉默，太医说话向来留三分，齐太医这话基本上是宣布了永琏往后的身体状况。

“下去吧，好生医治永琏，不容有失。在外面把嘴闭紧，朕不想听到任何闲话。”

说完这话，弘历好似失去了浑身力气，靠坐在椅子上。

“是，”齐太医低着头退出养心殿，才敢抬手擦去额头的冷汗，宫里谁人不知皇上对二阿哥的看重。

若是皇上牵连，作为太医院院首的自己可逃不掉。

李玉守在殿外，突然听到瓷器碎掉的声音，他赶紧进去。

“滚！谁也不许进来，都给朕滚！”

弘历现在谁也不想见，他好端端的嫡子就这么废了，哪怕他再看重永琏，也不可能由一个劳累不得的皇子统领天下。

若不是担心连累永琏，弘历真想让富察琅嬅禁足，好好清醒一下，看看她这些日子做的事情，没一件是好的。

李玉被砸了一个茶杯，只得退到外面守着。

“师傅，你没事吧，”进忠凑到李玉旁边。

自从王钦没了，李玉就成了御前总管，他作为李玉的徒弟，自然而然成了御前二把手。

“没事，你在这里守着，我回去换身衣裳，”那碗茶都砸到李玉身上，他只能回去换换。

“师傅你可要快些，皇上这里可离不得人，”进忠现在对李玉还算忠心。

“知道了，皇上现在心情不好，你也要有点眼力见，”李玉最后交代一句。

“你就放心吧，”进忠挤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