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珏说完，拉着温馨朝前走去，徒留掌柜的愣在原地。

次日，温馨吃过早饭，准备好纸笔，带着两个丫头去了书肆。

丁兰老远看见书肆门口蹲着个人，对温馨说：“夫人，门口好像坐着个人。”

温馨也看见了，“无妨，咱们开了门，他就去别处了。”

等走近了，温馨才看清门口蹲着的人，这不是殷秀娴吗？

殷秀娴也看见了温馨，站起来迎上去，“夫人，我今日来上工。”

温馨见她一身狼狈，衣裳都撕开了口子，露出里面的中衣，双目通红，右边脸颊都是肿的，嘴角边一片乌青，身体微微打颤。

“先进去再说。”温馨把门打开走了进去。

丁兰不忍的看了殷秀娴一眼，有些同情她。

“你几时来的？”温馨很自然的问。

殷秀娴道：“刚来没多久。”

温馨知道她在说谎，虽然现在立春了，早上也挺冷的，她刚才都冷的打颤，可不像刚来的样子。

温馨冲丁兰说：“去买碗馄饨来。”

“是。”

丁兰转身出去买馄饨。

殷秀娴打量了一番书肆里的陈设，不由自卑的低下头。

温馨注视着她的举动：“一会儿你吃完馄饨，在书肆里熟悉一下，我还没定价目表，等定好了拿给你看。”

“是，夫人。”

殷秀娴听温馨这么说，心里稍安，很感激她。

丁兰买来馄炖，温馨让殷秀娴先吃早饭，吃完才有力气干活，和她说完就不再理她，直接去柜台里写价目表。

殷秀娴本想推辞，又怕辜负了温馨对她的好意，端着碗，吃起馄饨，没吃两口，一滴清泪滑落碗里。

她吸了吸鼻子，大口的吃着馄炖，吃完馄炖连汤也喝的一滴不剩。

丁兰见她吃完了，接过碗勺：“我去还碗。”

殷秀娴拘谨道：“有劳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