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迅猛,雪花拍打在脸上带来的寒冷,却不及涌毅心中的寒冷。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竟然直接隔绝了驻地和后方的一切通讯。
“我不管你怎么弄,这几天必须要把电报机修好。”涌毅沉声说道,他怀着一丝丝希望,希望通讯员能在压力下将电报机修好,恢复通讯。
通讯员苦笑着点了点头。
涌毅自然不可能将希望寄托在通讯员身上,他打算在暴风雪之后就让传令兵出发,徒步跨越几十公里的战区将消息传递给后方。
这项任务对于传令兵来说和十死无生也没什么区别了,成功率低得吓人,但是涌毅也不肯放弃这一点点的希望。
除此之外,涌毅还会派出小队去寻找附近同样驻扎的友军,同样也是为了恢复通讯。
涌毅赶紧返回了自己的火堆旁边,就在刚才十多分钟的路程中,涌毅感觉自己都快被冻死了。
这暴风雪一下就是一天,一直到夜幕完全降临这才有所减缓。
风变小了,雪变小了,大自然突然一转常态,变得温顺了起来,这时候一看,山顶的风景还是很美丽的。
当然,现在没有士兵有心思观赏这些东西,在火堆旁苦苦支撑一天的他们正在检查自己身体的零部件有没有像电报机一样莫名其妙的坏掉了。
“啊!我的脚趾!”一名士兵脱下了靴子一看,只见自己的脚趾已经冻得发黑,并且无论自己怎么用力,脚趾都动弹不了一点。
医生上前查看了一下,表示他的脚趾已经保不住了,需要立马截肢。
士兵听了,痛哭流涕。
不只是他一个人出现了这种情况,许多人的手指、脚趾、耳朵都出现了被冻得坏死的情况,甚至还有一名士兵因为没有用棉服裹好腰部,直接变成了瘫痪,半天都站不起身来。
看到这种情况,涌毅反而松了口气,冻伤的不少,但是至少没有被活生生冻死的。
当山顶上的意大利士兵忙活着治愈冻伤的时候,半山腰的奥匈士兵开始蠢蠢欲动了。
相比于在山顶的意大利人,奥匈士兵的情况相对就要好许多,由于旁边其他山峰的存在,他们遭遇的风雪没有山顶那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