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征也是一脸心疼的说道:“哎,这可咋整你说。”
前屋大爷回去换了牛,一帮子人把赵长征家牛好容易整了出来,黄牛站起来栽栽愣愣跑了两步,啪唧一下躺在地上,死了。
赵长征一脸无奈:“完犊子了,明天吃牛肉吧。”
二叔叼着烟,说道:“估计刚才窝那一下子把内脏别碎了。”
“谁知道呢,命不好咋整。”
赵长征心态好,生气也没啥用,生气牛也活不过来。
有些地方不吃耕牛,他们这地方吧,一般牛岁数大了,直接就卖了,要不市面上那些老黄牛肉是从哪来的。
他们这耕牛不自己杀,但是像是这种出事儿死了的,也会便宜喽嗖的收拾了卖了。
吃不起饭的时候啊,仁义道德这玩意儿靠边站,没受过饿,没掏过耗子洞,是不懂喝凉水顶饱的那种感觉。
回了村儿,老少爷们儿一起忙活,黑瞎子和黄牛一块儿都处理了。
赵长征也懒的废话,牛肉便宜喽嗖的就卖了,现在正是下地出力的时候,家家都得整点儿油星,要不干活腿肚子打哆嗦。
一头牛看着不小,架不住村里人多,而且村里人都有数,人家赵长征家牛是拉黑瞎子吓死的,咋也不能让人家吃了亏。
除了赵长征自己留下的牛肉还有牛头,基本啥都没剩。
半夜收拾完,宁杰拎着牛头回了家,牛头这玩意儿好吃,就是收拾着麻烦。
五点多,二婶儿和宁母俩人就起来收拾牛头,俩人骂骂咧咧一早晨,好容易才把牛头下了锅。
第二天中午,二叔一伙子人才醒,牛头还没呼好,吃完了晌午饭,一帮子人牵着牛上了山。
又是镰刀挥舞的冒出火星子的一个下午,老牛好容易歇了天儿,这又上班儿了,累的步履蹒跚。
男人和黄牛一样,低着头就是往前走,不说话,不敢抱怨,一走就是一辈子。
二叔叼着烟卷儿,背着手在前面牵着绳子,老黄牛身上的牛车发出嘎达嘎达的声音。
“等明年我再买个牛,到时候好好让你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