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初垂眸看她,俊脸带着层不正常的红,喉间溢出虚弱的“嗯”声。
南烟踮脚去摸他的额头,手背传来滚烫的温度,她放软了声线问,“晚上吃药了吗?”
“吃了。”
“那还这么烫,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不想去。”陆宴初低下头,蹭蹭她的颈窝,怕传染给她,又很快站直。
病来如山倒,饶是很少感冒的人他也一样。
明明有吃药,不知为何这次就拖了很久都没好,或是像他外婆说的那样:这些年太忙碌,需要给身体放个假了。
作为名流之首、在各个行业都是顶尖的陆氏家族里,内部非常之和谐,并不存在夺权争家产的阴谋诡计。
要真有竞争,向来是能者居上。
结束了今晚的重要饭局后,他就可以把公司交给二伯,让自己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没想到竟撞见了被毛头小子表白的南烟。
被小兔子勾的心尖莫名有些痒,忽然觉得,和她一起享受这难得的假期,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南烟并不知道他善变的内心活动,她只知道,陆宴初这情况真的该送医院。
“不可以讳疾忌医哦,你等我一下。”
南烟进到卧室把包拿上,又找到两个黑色的口罩给自己和陆宴初戴上,这才扶着他往外走。
嗯,得把他这张引人注目的脸也给遮上。
她知道附近七百米左右有一家医院,比起叫他的私人医生过来,显然快上许多。
出租车上,南烟让烧迷糊的陆宴初枕在自己腿上,温柔的用湿巾擦拭掉他额头的汗珠。
“都这样了还不去医院,小心被烧成傻子。”
陆宴初听到了她的声音,抬起手掐了掐她的脸,力道太小,就跟摸一样。
南烟拨了拨歪斜的口罩,不敢再吐槽了。
医生量了体温后就安排人输液,公立医院床位不够,只给他们安排了六人床的输液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