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澄欢快应声,刚走两步就发现裴时琛已经带着大腹便便的季父赶来了,身后还跟着三个保镖。
路上温晚已经迅速用微信大致告诉了他们事情的因果,所以季父一来就让季倩给人道歉。
任谁都不敢轻易得罪陆家未来掌权人。
知道他们是来真的了,季倩死死咬住唇瓣,怨恨的瞪向置身事外的南烟,嘴里飞速吐出“对不起”三个字。
裴霁轻笑,“季小姐的嘴骂人那么厉害,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了。”
仗着有他四哥撑腰,陆澄跟着起哄,“对啊你说的什么?我们没听清啊。”
“你们别太过分!”
季倩怒道,她想不通那个装模作样的白莲花到底哪里好,为什么所有人都站在她那边。
回头又对上父亲施压的目光,屈辱又愤怒地对南烟弯下腰,“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两个跟班也迅速低头道歉,语气惊慌又诚恳。
周遭看热闹的声音越来越大,季父轻轻瞥了一眼,人群立刻压低了声音。
“世侄啊,是季伯伯教女无方,我这就带她回去严加管教。”
“不急,我们还没选择接不接受。”
陆宴初说完就看向一声不吭的南烟,两人短暂对视了几秒。
南烟表面风轻云淡,实则心慌意乱极了。
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面子,季父冷下脸,“年轻人,你别太得寸进尺。”
“您这是要厚此薄彼了?”
陆宴初毫不避讳直视上他锐利的目光,姿态矜傲,气场丝毫不输面前侵淫名流圈数十年的老狐狸。
顶楼风大,那些长者已经回去了,一时间竟没人愿意去做和事佬,气氛顿时凝固起来,场面陷入了僵局。
温晚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不免有些担心陆宴初。
毕竟他还没有正式接管陆氏,季伯可能不会卖面子,刚想过去劝一下,就被她的准未婚夫拉住了衣袖,只好无奈作罢。
察觉到衣摆被人扯了扯,陆宴初顺势低下头。
南烟把手遮在嘴边凑到他耳朵旁,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要不算了吧,没必要跟这种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