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风脸色闪过一丝不悦的神情。
池慕刚好捕捉到,他也侧眸看了眼眼前的女人。
剪裁得体的蚕丝衬衣,长及小腿的黑色包臀长裙,既得体又不会失了分寸。
她转身略带笑意地看向身边的男人,“又见面了秦先生。”
秦宴风当着池慕的面也没给她留面子,“贺副总管倒是空闲,出席沈家宴席也不怕传出什么站队的话。”
“这不是仰仗秦先生的面子吗?”她轻声一笑,“毕竟目前对槐城各家企业的了解都来自秦先生,沈家是您老丈人家,我自然得随同前来拜访,只是看秦先生没这个引荐的意思,我便自己前来了,也算是多和交流交流。”
池慕听完这番话就直觉这女人不好处。
果然,贺兰黛也没等秦宴风回答,自来熟道,“秦太太没一起来?我听闻秦太太和她娘家关系不怎么好,老夫人八十大寿都不愿意回来么?还是说沈家做了什么事让秦太太不愿回来?”
秦宴风将酒杯放回置物台,“这并不是你应该了解的事。”
贺兰黛轻笑。
“贺总管这是哪里话。”
人群中传来略显谄媚的声音,谢玉兰离开一众太太圈走过来,“满知那孩子从小就不怎么和家里人亲近,近几年更是不怎么回家,说她忙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她奶奶寿宴在她那儿自然也排不上号。”
“这样啊,”贺兰黛面对她,不动声色地抽离被女人拉住的手,朝秦宴风看去,眉梢轻挑,“昨天在机场刚好碰到秦太太了,我还以为是急事处理完了今天要赶回来呢。”
秦宴风神色不变,漫不经心地看向远处。
“她去哪儿从来不和家里人说的,”谢玉兰叹气,“已经半年多没回来过了。”
旁边传来一声嗤笑。
谢玉兰一愣,转头看去。
按理来说,她是不应该认识池慕的,池家仰慕沈老夫人才前来送礼,而池慕又是小辈,谢玉兰不太懂甚生意上的来往人情,自然是不知道池家这位小少爷的。
她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池慕嘴边擒着玩味儿的笑,“我寻思着难道不是沈家主动和她断绝关系的么?”
“她爸爸那是气话,她还当真信了要断绝父女关系,哪有父母不疼儿女的,我也从小把她带到大,对我也是爱答不理的,”谢玉兰皱眉,“你懂什么......”
池慕这下是真的笑出声了,想说当初把人赶去京城冻结她资金的人难道不是你们?
他看着谢玉兰的神色渐深,最终也没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