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不甩开你,你能摔倒?她明明看见桌上地上的水果刀了,还故意侧开身!”
站在妇人的角度,加上一点点偏见,她自然更心疼女儿,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始责怪京末。
而京馥香忧心忡忡地看着伤口,没再多说什么,咬着唇忍痛,毕竟女孩子都怕身上磕着碰着怕留痕迹。
卫松走进来,先是看了一眼京末,又走到京馥香面前,蹲下身看了看伤口。
妇人扶着京馥香,声音微颤,“卫少爷,早知道京末为了留住你对她姐姐起了这种歹毒心思,我说什么也不会让馥香过来,我看这个联姻也没必要,我们主动退婚!”
京馥香想去拉京末起来,“妈,你别说了。”
卫松也看向仍坐在地上的人,京末手掌撑在身后,支起腿坐起来,就那样仰着头和卫松无声对视,也没有去管京馥香递过来的手。
京末对他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只是这份冷淡之中又夹杂别的什么东西。
而卫松神色要更复杂一些,京末看惯了他平日里的松弛懒散,竟有些读不懂。
沉默半响,卫松垂下眼,微微弯腰将京馥香打横抱起往外走,妇人狠狠瞪了京末一眼,也跟着出去了。
京末长睫微垂,撑在身后的手这才拿出来,掌心赫然一道血口,甚至比京馥香那腿上渗出的血滴还要多。
边书没忍住,从兜里摸出了烟,“我以前就提点过京末,她始终念着小时候那个表姐对她的好,如今都被欺负到这个份儿上,还不懂得抽身。”
沈满知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卫松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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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书正拿出打火机,看了一眼沈满知,又收了回去,“谁知道呢。”
门外服务员敲门上菜,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边书又点了两个菜让服务员待会儿打包。
边书按辈分来说是京末的师哥,两人同在粼江做事,又先后被调到槐城,他自然是见不到京末受这委屈。
“京家人没一个善茬,卫松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她现在对两方都心软,正好你今天回来了,再劝劝她,离开京家,还有粼江司佲给她撑腰。”
沈满知不置可否,“无论是京馥香还是卫松,应该都没有她父亲重要,她有自己的考量。若是她真的想好了要彻底脱离京家,我会帮忙。”
边书轻叹,“怕就怕又被哪一方给哄好了。”
沈满知低头不再接话。
虽然人与人之间不能感同身受,但沈满知仍觉得听完边书对整件事的讲述,还是有些触动。
可能京末也一直在给机会吧,不然谁真的愿意离开那个曾经有过正真温情的地方。
“下周一开始,我会全权出席董事会,找个时间一起开个会交接一下。”
边书执筷的手微滞,抬眼看去,“要亲自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