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满知看着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两人之间蔓延着,倒也不会违和,就像是闲聊。
只是秦宴风更直白地掀开了这层朦胧,一层一层地将她温柔包裹。
那道炽热的又没有任何侵略性的目光缠绵缱绻,让她都没办法全然直视。
于是她稍稍低头抿直了唇,拿起餐筷,没有泄露半分悸动。
“这难道不是你们男人的征服欲?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偏偏要拿到手才肯罢休。”
秦宴风同她一起用餐,在某些事情上,她不愿相信,他便不和她争论。
“沈满知,空口无凭,怎么就把我划分到那一类男人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惯常的淡漠与不羁,但下一秒又缓缓道。
“你不试试,又怎么知道我说的不是真的?”
沈满知擦拭嘴角,清泠泠般地看着他,“我从不试错。”
秦宴风轻笑一声,拿着食筷的手腕搁在桌沿,语气晦涩低沉,“选我,就不会错。”
沈满知神色微滞,折叠餐巾的手指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当一个男人十分笃定地宣告予你山盟海誓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的时候,稍微有点阅历的女人一般都是一笑了之,因为她们潜意识里早已看透男人的劣根性。
甜言蜜语能有多么轻易说出去,变心就会有多快,没有人能坚持随口说出的一辈子。
所以她们往往不辩驳,也不会信。
沈满知虽然没有感情这种阅历,但这些年形形色色见了太多人,孑然一身的根本原因就是没有人值得她信。
可秦宴风不一样。
他眉眼透出来的情绪是冷淡的,少许能见一些笑意,从浅淡地睥睨变得愈发温柔,轻易不说爱意,可从不吝啬表达。
他就那样随意坐着,身形优越,举止言谈温文尔雅,像极了清贵公子的模样,与旁人好似隔着千差万别,是需要仰视的存在。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这乱花渐欲迷人眼的世界,他却唯独只看向了你。
明明知道这人说情话的本事现在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可从耳蜗里蔓延出来的酥麻还是惹红了脸。
沈满知垂眸,敛去眼底思绪。
从耳廓处晕染到脸上的悸动是遮不住的,秦宴风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没调侃,只是声线柔和轻叹。
“没关系,我等得起。”
沈满知手里动作一顿,又若无其事地继续用餐。
直到结束,两人都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饭后沈满知开车送秦宴风回蓝湾,她忙,半路还下车接了个电话。
之后一路畅通直抵目的地,男人靠着背椅不知在想什么,一时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