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着一个英文名,原本中心的点数贴着一张照片。
照片中的男人接近中年,亚洲面孔,看起来慈眉善目。
“'Don在哪个包间?”
男人瞳孔微缩,似乎正在思考,抓头挠腮了几下,终是摇摇头,“不知道……”
一般能进包间,都是娱乐城需要挽留观察盯紧的富豪顾客,甚至有些富豪,见过他的发牌员都不超过十个。
沈满知照片上的中年男人便是如此。
沈满知拉开外套拉链,从里兜夹出一张钞票。
“您太为难我了……啊!”
原本在她面前的纸牌转瞬间沿着男人的脖颈飞速划过,带出一条极细的血痕。
男人摸了下脖颈,有点黏,头皮瞬间发麻。
无财无权的底层人,混迹娱乐城十几年,自然是有些旁门左道的赚钱法子。
但这些都抵不过保命重要。
他看着女人的脸色,小心翼翼地拿过钞票,然后朝她比了个数。
看了下支票上的数额,他心里一惊,又补了几句,“听说Don这次过来,除了玩牌,还约见了东欧那边过来的人。”
Don就是沈满知要找的人。
他又抬手看了眼高仿的赝品砖石表,“不过这个点,他应该在去会客室的路上了,千万别在外面撞上了,这里的老板不想有人在他的地盘上惹麻烦。”
话里已经够隐晦了,无论她是去找这个Don,还是要在这里动手,都难以全身而退。
沈满知当然不是来送死的。
就算那天在卫生间认出来了想要抓她的人,以及那人口袋里没来得及销毁的纸条信息,她也不至于孤身一人跑来这座城市来送命。
只是当晚司佲破天荒给她打了个跨洋电话,说起两年前有一笔“旧账”还没了结,问她有没有遇到有船舶纹身的人。
沈满知当时正打发走“刺探”她感情的十粒,兴致缺缺地抬手撩了一把头发。
“你是说当年在阿尔金山偷走我们直升机,并且炸掉了运输路,导致我们被困在雪山半个月的那个卷毛?”
“……还有印象?”
沈满知轻嗤,“做了。”
对面一阵沉默。
“这和那笔旧账,有什么冲突吗?”
司佲沉默了一会儿,“Don的触手已经开始伸向东南亚国家了,甚至断了粼江在那边的两处据点,当年那件事没有解决,他一直都惦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