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她没有家里钥匙是怎么进来的?这么多年了,德行还是一样没变,是自己说要和家里决裂,现在又偷偷跑回来拿东西……”
或许是顾忌到秦宴风还在,她装作苦口婆心地对沈满知道,“这么些年,沈家缺你吃的还是穿的?既然离不开家里,那当初就别说负气的话,现在不是一样要回来……啊!”
谢玉兰话里最后的尾音变调,随着瓷器破碎的声音发出一声尖叫。
她躲开脚边的碎片,不可置信地看向沈满知,想骂又不得不收敛,“你拿一个物件发什么脾气?那是珞珞送给你爸爸的生日礼物!”
沈满知抬眼,有极浅的血丝在眼底扩散,谢玉兰以一副当家主母的口吻说出那番话,就好像鸠占鹊巢趾高气昂地说“这是我的家,让你住别不知好歹”一样恬不知耻。
“沈珞的心意,就是随便去一个古玩店,挑了一个最便宜的青花瓷器?”
沈满知那股轻蔑又傲慢的眼神仿佛将谢玉兰钉着耻辱柱上,“也就他会听信你们母女哄骗的花言巧语,说这是拍卖会的百万上等藏品。”
那成色与工艺,她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劣质。
沈段文脸色微变,倏地看向沈满知,他确实听信了沈珞的说辞,也因为太疼爱沈珞而一直摆在客厅显眼的储物格里。
谢玉兰神色有些不自然,“那也是珞珞的心意,况且我就说几句,你怎么还急了,对长辈动手成何体统……”
“玉兰,少说两句!”
沈段文终于发话,他看了看秦宴风,后者的视线一直放在沈满知身上,看不出喜怒。
外界都传他们新婚夫妻不合。
“我说的是事实!”
谢玉兰显然被沈满知砸到脚边的瓷器惹怒了,胸口起伏不定,站起身来狠狠剜了他一眼,继续道。
“小时候进不来家门就知道翻墙夜不归宿,长大了还盗取密码回来随便拿东西,你当这里是什么了,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