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管安保还记得这人身份,没有疑虑地放行。
别墅早已换了密码,沈满知却准确输入正确密码进了庭院。
这个点,老夫人早已休息,谢玉兰正在主卧保养身体,还是年假期间,沈段文在书房处理公务。
有阿姨收拾完卫生出来看到沈满知,有些惊讶,女人竖起手指朝她点头,随即恢复漠然的神情,朝楼上去了。
阿姨连忙在围裙上擦干净手,看着沈满知完全消失在楼梯口,才忙不迭走到客厅拿起座机连接主卧电话,“太太,那个大小姐……沈满知回来了!”
阁楼被粉刷之后,却白得令人压抑,房间按照烧毁前的样子重置,有几分诡异的感觉。
沈满知搬过立在墙角的楼梯,放在通往楼顶的另一侧墙,找到那条房顶中间的棱柱,由于视觉原因被遮挡住很不起眼的小孔。
从沈珞房间拿的钥匙插进小孔打开,弹出一个小盒子,竟然与墙体颜色融为一体,根本注意不到。
两指长的盒子里铺着丝绒绸缎,光泽依旧的凤凰金钗静静地躺在里面。
沈满知瞬间红了眼眶。
这间阁楼被烧毁后,没有一件旧物,所以她极少来,没想到,那么宝贵的一件遗物竟一直在这里!
心里翻滚起无数的情绪,无端蔓延处一股戾气。
客厅不知何时亮如白昼,谢玉兰坐在沙发上,保养得极好的一张脸厌恶地看着下楼的沈满知。
“私闯民宅,”谢玉兰冷不丁冒出一句话,轻蔑道,当初是谁非要和沈家决裂,却又打着沈家的旗号,随随便便进沈家,又在外说是沈家大小姐……”
她瞅了一眼对面沙发的沈段文,“哦,这是外面混不走了,觍着脸又回来了……你手上拿了什么?”
谢玉兰的声音突然尖锐了几分,盯着沈满知手上东西,生怕她拿走家里任何值钱的东西。
沈满知缓缓抬眼,那咄咄逼人的话像是要戳到脸上。
懒得和这种人费口舌,好想打一架。
“段文,你不说句话吗?当初可是她要和你争董事之位,到现在都还架空着你董事职位……”
沈段文瞪了谢玉看一眼,“你闭嘴!”
“我有说错吗?她现在就走,想来就来,这沈家我还不能做主了!”
“做主?”
沈满知若有若无的一声冷笑,“小三上位,霸占别人私有财产,你们母女俩整天抱着那些已故之人的金银珠宝,就不怕有东西半夜来找你?”
谢玉兰一个激灵,厉声打断她,“满口胡言,冯姨,把她手里的东西拿过来!这里是沈家,你这属于偷盗!”
沈满知勾出轻蔑地笑,看了一眼沈段文,后者竟有些不敢看她。
她轻呵一声,走了两步,看准了客厅中庭储物柜的一个青花瓷瓶,这个打人勉强可以。
冯姨快要走到她身边,寻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心里一咯噔。
刚出门的司机又折返回来,“先生,秦家少爷来了。”
沈段文正襟危坐,蹙眉,“谁来了?”
“秦家少爷,秦宴风。”
沈满知拿着盒子的手微微用力,睫毛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