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有住户丢弃的厨房调料空玻璃瓶,黑黢黢的,已经染上了霉菌。
沈满知弯腰捡起地上的玻璃瓶,她嘴边勾起一抹弧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着瓶颈狠狠砸在铁门上。
那几人还没从中品味出什么意味儿,就见那疯批举着尖锐一端冲了上来!
没有路,就自己开路。
她可以不要命,但不能丢在这里,不太好看。
实在是这人的气势太凶狠,黑衣人第一反应都是往后跑,反应过来后又回身提起手里的棒球棍迎上,玻璃瓶碎了一半,仅仅只有瓶颈还在女人手里。
沈满知侧身躲过另一个人的偷袭,抬腿踢在那人膝盖,又迅速出手握住面前人地棒球棍,手里的玻璃瓶颈狠狠地砸上第三个人。
场面一度混乱,沈满知每个人都照顾了一遍,男人力气很大,棒球棍抢不过来,她假力松开,弯身屈着手肘撞上男人的肋骨,纤细的身姿从几个人中的空隙里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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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她敏锐地耳朵听到身后的刀风,仰头侧身紧贴在墙,躲过面前刺过来的匕首,只是走廊太狭窄,匕首扑空落下时,那人反应极为迅速地又是一记横切,隔开了女人腰间的衣服,收回刀尖带血的匕首。
沈满知只顿了一秒,脚下不停地跑出走廊,被困在这里只会引来更多人,不能在这里动手。
身后穷追不舍,她跑到楼道口,看到楼梯间追上来的其他人,脚下一转往楼上跑。
没有关窗的闲置空屋有刺骨的寒风呼啸而过,偶尔有人影从走廊穿过。
沈满知到了顶层,运气不太好,通往天台的铁门被锁住了。
她在四楼找到了一件空置房,翻窗攀着墙跃到另一栋楼,却在出房间时碰到守在楼梯口的两个黑衣人,“站住!别跑!”
沈满知退回身躲在门后,脚下生疼,之前跳楼被硬物拐了一下,导致疾跑之后有点胀痛,像是扭伤了,她躲在门后边,沉重的呼吸声吸引了外面的两人。
等那两人靠近时,她拉着门把手将门狠狠往外一推,将人措不及防地逼退几步,她从地上提起一个小方凳,迎面就是一顿乱揍。
另外一个壮汉直接上手握住小方凳的肚腿,门被壮汉狠狠一摔砸在墙上,他嘴边扯着不以为意的笑,摸向腰间的匕首,却摸了个空,诧异之余,他看到女人手上噌亮的刀锋!
沈满知躲开另外一人的袭击,却被壮汉不要命似地扑上来按到在地,扯掉她的口罩。
体力悬殊的两人似乎已经能让人猜到定局,另外一人看着地上的两人,开始给同伴打电话让人报位置。
壮汉禁锢着女人的手腕,刀尖的方向渐渐朝着沈满知的脖颈上贴去,明明不可逆转地力道却被她松弛的片刻间强势地转了方向,将刀尖指向男人的手腕狠狠刺下。
“啊!”
手腕连着经脉,不知深浅,只见血迹顺着手腕滴在了她的脸上。
壮汉发怒反手握住匕首刀锋,跪在地上,另一只手掐着女人的脖颈收力。
身后的人扒拉着壮汉的手,急切道,“你把人弄死了怎么交代!差不多得了,我们等人来......woc!”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下一凉,他低头看了一眼,那只脚缩了回去,而他却差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沈满知侧脸沾着血,和发怒的壮汉对视,被掐住的脖颈惹得脸色一片苍白,对比十分鲜明可怖。
而她却面带笑意,有股嗜血的味道在里面,仿佛她才是那个亡命之徒。
下一秒,她抬头狠狠撞上壮汉的鼻梁,逼得脖子上的手收了力,她身姿矫健地坐起身来,往后撑着地,双腿并拢发力踢中壮汉的下颚。
论打架,就没有她认输的时候。
但打架哪有不受伤,暂时解决掉壮汉,却没躲过另外一个人刺过来的匕首,她顺着地上滚了半圈却还是给背上添了刀痕。
沈满知原本还淡漠的眼底此刻那股暴戾到达了顶峰,还未凝固的血迹顺着眉骨划至下颚,昏暗的光色透进窗,给漂亮美人镀上一层嗜血的残忍。
那个拿着匕首的人跌坐在地,甚至往后退了几步。
下一秒,小方凳从头顶砸下,他紧闭着眼抬手护着头。
沈满知脱下外套冷静地缠在手上,后背一片湿润,里面那件花衬衣已经黏腻地贴在了肌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