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和三泉背后的人说了。”
蒹葭心底轻呼一口气,和她一样背靠在墙上,双手抱臂,“空口无凭,什么背后的人……我不知道。”
沈满知无谓地笑笑,“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也只是去做客而已,你却拿这点事当做你保命的筹码,把我置于水深火热中……”
她看着玻璃窗里两人的轮廓,一字一句道,“三泉被捕,名下资产全部充公,与他合作过的所有人都要接受调查,秦江无法再靠你获取政界上的关系,三泉背后的人也不会保你。”
她在蒹葭脸上看到了一瞬的错愕,语气轻柔好似可怜眼前的人,“你自毁退路,孤立无援啊。”
蒹葭透过玻璃窗和她对视,压在心里的慌乱,平静道,“你想怎么样?”
沈满知转过身笑眯眯地看着她,“礼尚往来,你既然把我的秘密告诉了他们,那也把他们的秘密告诉我好了。”
“我没资格知道他们的秘密,”蒹葭蹙眉,冷淡道,“我只是告诉他们,你有点可疑,其余一句没提,若不是你本身就有问题,他们何必找你麻烦?”
女人一声嗤笑,“所以,你是想和我鱼死网破?你在乎的东西,可比我多多了,别把路走死了。”
蒹葭心底一惊,眼眸轻颤。
思绪停住,她竟然冒了一层冷汗。
直到现在她都不明白,沈满知是如何知道的,三泉被捕,真是一点风声都没有,从里面透露不出来一点信息,她只能想到那天晚上,本不该出现在会客室的沈满知。
秦江听完,联想起今晚的事,“不管是不是她做的,三泉背后的人应该对她动手了,所以她才会找到你。”
蒹葭轻叹一声,望向窗外,“秦江,我没有利用价值了。”
也没有靠山了。
无论是秦家,还是三泉的保护。
秦江侧眸,眼底有着难以言表的情绪,“你不用担心沈满知她会告诉家里人……”
“我倒是不担心,”女人脸上有几分落寞,“三泉背后的资方在找她麻烦,她在槐城也待不了多长时间了。”
秦江喉结滚动,犹豫道,“我送你出国?”
蒹葭没答,降下车窗半眯着眼,寒风肆意凛冽的刮在她脸上,又疼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