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倦神色微凉,“她回京了。”
“那就下个月京城见。”
沈满知并不着急,毕竟,贺嘉还在和许秋谈恋爱。
她无心棒打鸳鸯,只能等。
只是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这个事,就接到阿飞的电话,说姜崽在馆里和人打架了。
沈满知回京尾换了一身衣服,开车去了茗馆。
还有一个周就是除夕,姜樾是槐城人,比大家走得晚,一般会在除夕夜前两天赶回家。
晚上的人比较多,沈满知走的小广场后门进去,撩开流苏垂吊的帘子,就看到阿飞又是端水又是拿抹布地往阁楼走。
她叫住人,“阿飞,毛毛躁躁地干什么?”
端着一盆水的阿飞欲言又止,不敢多言,“知姐......你上来看看就知道了。”
阁楼的东西并不多,除了一张榻榻米,其余置物的柜子都比较陈旧,是刚开茗馆的时候,这块旧居的主人硬让留下的,沈满知应了。
于是现在一片狼藉。
翻箱倒柜、木屑满地,沉默寡言的少年坐在地上,背靠着榻榻米,抬头看向她。
发红的眼角有些湿润,伤痕累累像只小兽,有点像她曾经的时候。
沈满知看向阿飞,后者眼神闪躲,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又环视屋里一圈,最后扬了扬手里红色的毛巾。
哦,是陆哲。
阿飞装模作样擦了两下柜子就出去了,给两人留个说话的空间。
沈满知走到他面前,单腿膝盖支在地毯上,蹲下,拿过一旁的医疗箱,掏出棉签蘸上碘伏,递给他,“擦一擦,消毒。”
姜樾一只手搭在屈腿的膝上,眼角微垂,冷淡又委屈地看着她,低声道,“为什么我不可以?”
沈满知拿着棉签的手微顿,没回答他的问题,“为什么打架?”
姜樾一向很听话,除了最开始遇到他的那一年,后来慢慢地抚平了他的棱角,才养成这般不骄不躁的性子。